“是他,贱妾当日被人装进箱子里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他,贱妾还曾向他求助,可他一惹草巴掌扇打在贱妾的脸上,并报出了亲戚的家门,随即威胁贱妾老实一点……。”
说到最后,女伎泣不成声。
这个说完,另一个又顶上来,继续哭着开口,“贱妾是在出嫁的途中被掳走的,早晨出嫁,晚上竟被那恶贼给玷污了,到今为止,贱妾都不知道家人如何,夫家可还安稳?贱妾也想一死了之,可是金姐威胁贱妾要把贱妾的夫郎请进这金香楼来收尸,贱妾如今还有什么脸面见他?”
……
金香楼的女伎约莫有五六十人,萧景仁就没见着不哭的。
这楼里肯定出过人命的,加上这些没死的,那青尾郎君真是个采花大盗。
听了五六个女伎哭诉,还有人有表达的欲望,萧景仁抬手制止住了,有了这些证词,已经足够给这伙歹人治罪了。但最关键的话,他还没有听到。
“金香楼的大门开着,要走的就都走吧。”
所有的女伎抬头难置自信的看着萧景仁,她们怎么也走不出去的大门,今日就能轻易走出去了?
萧景仁挥了挥手,“都走吧。”
立即就有女伎开始往外走,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没一会儿功夫,整个金香楼的女伎全都走光了。
岳远看着最后一个女伎离开,扭头问萧景仁,“从金香楼出去的人,还能好好活吗?”
“她们命里有这一劫,迈得过这个坎,怎么活都成,要是迈不过去,金香楼不让她们寻死,至少她们可以找个干净的地方寻死。”
岳远没作声,看着姜玉痴脸上流下的血丝毫没有同情,反而觉得应该将他脸上的皮全给扒下来才解气。“接下来钦差问什么,你们答什么,若是有欺瞒之举,别怪本将军刀下无情。”
金姐和姜玉痴吓得一哆嗦,阮师爷还稳稳的咬着唇,瞪着岳远,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
萧景仁也不理他,直接对姜玉痴道:“万明县和镜儿山到底是如何往来的?”
姜玉痴闻声后偷偷拿眼去扫阮师爷,不是他没骨气,实在是他不想死。可是阮师爷有多心狠心辣他也是最清楚不过的,今日要是能活着从这里出去,自己背叛了镜儿山,还能有活路吗?
姜玉痴的小动作萧景仁尽收眼底,姜玉痴不过一个小人物,萧景仁早从他眼里看到了摇摆不定。
既是如此,那他就给姜玉痴加一剂猛药,“听说你家里还有个貌若天仙的美娇娘,你平日里是含在嘴里怕滑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十分宝贝的藏着,谁也不让见。”
提到他的爱妾,姜玉痴的双眼瞪如铜铃,还渗了血丝,“大人,你不能碰她。”
萧景仁好看的眉宇一皱,似笑非笑说道:“你想什么呢,本帅怎会稀罕你用过的女人?不过军中那里将校军官就说不定了,他们跟随本帅辛苦跋涉到这万明县来,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温柔乡是什么滋味了。”
“不……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