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南姑娘要穿女装,可是咱们铺子里没有胭脂水粉,她要出去采买一些。”
颜末没再说话,眯成缝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危险。
黄掌柜没跟着颜末去向宣瀚作汇报,颜末见着宣瀚第一句话就是:“二乔刚才想出去,说是给南笙姑娘买胭脂水粉。”
宣瀚勾唇冷笑了两声,“沉不住气了。”
“公子爷,这个二乔嫌疑太大,何必让她一路跟着?”
“那日在破庙里你不是也见识过了,她就像只狗皮膏药似的,不论咱们怎么说她都不愿意离开。在来万明县的途中咱们甩掉了跟踪南笙的人,但他们知道南笙想去哪儿,肯定就在这附近寻找南笙的下落。二乔一路上装傻充愣,几次三番留一睥引路痕迹都被你给破坏掉了,她见一直没人找来,肯定心里急了,这才想着要出去散播消息。”
颜末跟着冷冷的赞了一句,“这个小丫头,可真不简单。”
“暂且留着她吧,现在将她赶走了,跟在她身后的人可赶不走,不如挑个时候让她把人都引出来,咱们一网打尽的好。”
颜末很赞同宣瀚这种做法。
现在他是发现了,二殿下和太子殿下还有皇帝陛下只是处事态度不一样罢了,缜密的心思和狠辣的手段谁也不惶多让。
“公子爷恕罪,属下并未查到金香楼的幕后老板是谁。”
“说有用的。”
颜末既是父皇派到他身边来的,肯定就不是草包,幕后老板查不到是谁,肯定会查到别的什么东西。
颜末拱手说:“昨夜有两个大箱子偷偷送进了金香楼,属下瞧见那箱子的四周都是用油纸包裹着的,城门查得严进不来,应该是走的水路,从码头上运过来的。”
“码头上也查得严呢,所以箱子不是放在船上,而是放在水里,这才得用油纸包边,不让往箱子里进水。那箱子里是什么?”
“是人,是两个姑娘,她们像是被药给迷昏了,进了金香楼后直接就被关进屋里。那金香楼戒备森严,属下怕打草惊蛇,就没敢继续盯着。不过那几个送箱子的人并不是金香楼的人,而是城中一间玉石铺子的使役。”
玉石铺子?
和玉石有关的,一开始就会想到纯净无暇的玉石,怎么会与金香楼那样的污浊之地扯上关系?
“属下听他们的对话,他们经常往金香楼送人,很频繁。”
适才在梁婉如那里,没听她说是被装进箱子里送进金香楼的呀,难道自己还漏掉了什么?
“那间玉石铺子的老板姓姜,据说是个玉痴,人称姜玉痴。那玉石铺子也是典型的前铺后宅的布局,只是那小小的铺面后头的宅子与左右邻里都是打通的,以为很小,实则后宅很大。”
“宅中有个女眷与他住,但不是他的发妻,而是他的姘头。姜玉痴除了爱玉,就是爱这姘头。”颜末说到最后有些遗憾,“一是时间短,二来对方没有什么动作,属下也打探不出来他和镜儿山的那些匪徒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