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笙自乱了阵脚,宣瀚看着她焦急的脸庞摇着她的肩膀,“你冷静些,咱们现在对镜儿山什么都不了解,冒然前去只会是送死。而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金香楼的打手吃了亏,回去后肯定立即就会叫来帮手找场子,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示意二乔扶着披风女子,几人离开巷子悄悄回到原处,正巧见到颜末和贺风都等在那里。
颜末一见众人,皱紧的眉目松了松,贺风却是个急性子,立即上前来询问,“公子爷,你们去哪儿了?要是再不回来,我和颜末就要去找人了。”
宣瀚没有回答贺风,而是问颜末,“客栈找到了吗?”
“找到了。”
“不去了,拿着令牌去商号。”
怎么不去客栈了?
贺风和颜末虽然心中疑惑,但都没有问回来,主子的吩咐,照办就是。
几人刚进商号,就有一众打手气势汹汹的招摇过市,去的方向就是宣瀚等人来的方向。
绸缎庄的掌柜姓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见宣瀚等人亮了令牌,丝毫不敢怠慢。
迎进后院后,然是将众人都安排了住处,这才到堂中说话。
宣瀚坐在上首,二乔在照顾披风女子,南笙坐在下首,颜末和贺风一左一右立在宣瀚左右。
“那个金香楼是怎么回事?”
黄掌柜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什么身份,但能拿着高级的令牌出现在他面前,肯定是他得不起的贵人。他上来就问金香楼的事,黄掌柜脸色一僵,反问道:“可是金香楼的人得罪贵人了?”
“哪倒没有,只是我们今日才进城,好像惹到了金香楼,看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惹不起似的,我想多了解一想,你是这城里的老住户,应该不陌生吧。”
黄掌柜在这个少年身上竟看到了不输于他的陈府和圆滑,他不敢隐瞒,“金香楼在万明县那可是响当当的伎院,里头的姑娘个顶个儿的漂亮,只是这些姑娘的来路谁也不知道,只知道金香楼规矩甚严,寻常的乡绅富户都没资格进,因为消费不起。”
“官府不管?”
“那一年从金香楼楼上跳下来一个姑娘,当街就摔死了,正好看热闹的人群里认出了她的身份,还是个教书先生家的姑娘呢,人家家人一直在找,也报了官,可就是一直没有下落,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金香楼。苦主再次报官会后,传了金香楼的老鸨上堂,人家也只说那姑娘自轻自贱,自愿卖入金香楼的,并且有卖身契为证,全是姑娘自己画的押按的手印。苦主不信,奈何姑娘已死,死无对症,也只好作罢。”
宣瀚沉默了一会儿,颜末问道:“可知道金香楼的老板是谁?”
黄掌柜摇了摇头,“金香楼的老板神秘得很,谁也不知道老板是谁,楼里但凡有什么事,都是老鸨出面解决问题。”
“这么说来,官府也拿金香楼没办法了?”
宣瀚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黄掌柜有些喘不过气来,明明是个少年郎君,没有情绪的说话声怎么如此的冷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