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入夜了,沈家的人怎么这么巧就过来了?
苗大夫人狐疑的看着沈莹和月杏,徒然想到怎么不见月芽?
如果月芽去通风报信了……,苗大夫人的心思转得极快,立即意识到什么不对。
“关嬷嬷,赶紧送堂太太主仆回兰桂院,既然是舅兄来了,那就让二老爷去接待一下。”
“大嫂,你莫不是怕了这贱人不成?”
封氏现在仍在气头上,大有今夜不给她个说话,她就不会罢休的气势。
田嬷嬷的脸正火辣辣的痛,她也不想轻易就放过沈莹主仆,“是啊,大夫人,我们哥儿还躺在床上没醒过来呢。”
苗大夫人暗骂封氏真是长了个猪脑子,田嬷嬷简直就是根搅屎棍,她眸色一凌,冷冷地看向田嬷嬷,“田嬷嬷,你敢质颖本夫人的决定?”
田嬷嬷被苗大夫人的冰冷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连忙往封氏身后躲了躲,“奴婢不敢。”
“不敢就少在这里开腔撺掇,辰哥儿醉了酒,大夫也过来瞧过了,你这样不依不饶,是不是有点得理不让人了?非得把得阖府不宁你才安逸吗?”
她一个做下人的,扰得主家不宁岂不是大罪?
田嬷嬷怯怯的闭了嘴,不敢再开口了。
封氏还想开口说什么,苗大夫人直接示意关嬷嬷上前将沈莹给拖走了。
沈莹一走,月杏自然也跟着走了。
贺余也去接待沈重德,苗大夫人也转身离去,祠堂里留下封氏和田嬷嬷。
封氏恨得牙痒痒,她大张旗鼓把沈莹带到祠堂来抖威风,大嫂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她的台给拆了,让她和田嬷嬷像个笑话似的立在这里,真是太气人了。
田嬷嬷今日最惨,不但手被月杏手里的剪子戳伤,脸又被沈氏打得肿得跟个猪头似的,早知道有此一劫她就不到封氏面前去拱火了。现在弄得她下不来台,主要的是封氏也下不来台。
“太太,咱们还是回去守着哥儿吧。”
田嬷嬷小声的开口,封氏却望着苗大夫人离开的方向恼怨得气都喘粗了,“他儿子出事的时候,我着急忙慌的去探看,虽说不曾帮上什么大忙,但宽慰的话还是说了一箩筐。如今轮到我的辰哥儿了,她非但不主持公道,还说你开腔撺掇。哼……。”
“哎哟,我的好太太,你少说两句吧。”
田嬷嬷生怕苗大夫人没走远,这话要是让她听见,少不得自己要被记恨了。
封氏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也没能把情绪给压下去,还有贺二老爷,他和沈莹……。想到这里,封氏直觉脑仁疼得似要裂开,“田嬷嬷,你说二老爷和那沈氏……。”
田嬷嬷脸色一僵,然后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的贺家列祖列宗,惊得浑身起冷汗,“太太,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就算有怀疑,也不能污了祖宗清听,咱们还是赶情回去吧。”
封氏却扭头望着摆着四层的灵位牌,胸口起伏不定,“怕什么,我就是要让贺家这些祖宗都听听,知道贺二爷这个子弟后代都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要是真与那沈氏有了首尾,他们不要脸,我也不要了,我定要让他们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