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惊诧的看着沈莹,一方面觉得她肯定是疯了,一方面又觉得或许这样的泼妇模样才是真正的沈氏。她是来找麻烦,为她的儿子讨公道的,沈氏这院儿统共没几个人,怎么还把她的气势给压下去了?封氏越想心里越不得劲儿,何况他儿子还躺在床上没醒,全是败月杏那个小贱蹄子所赐。
“我还就不信了,你有这么大的能耐,田嬷嬷,先把月杏那小贱人给绑了,再把沈莹押到祠堂里去,我倒要看看她拿什么反抗。”
得了封氏亲自下的令,田嬷嬷和四人粗使婆子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开始冲过去。
扯的扯,拉的拉,控制的控制,掐的挣。
尽管月杏手里拿着剪刀,但双拳难敌四手,反抗了两下很快就败下阵来。
沈莹刚与来绑她的两个粗使婆子对打,沈莹下手极狠,两个粗使婆子的脸都被她划破了好几条血印子。两个粗使婆子却不敢真伤她,因为她始终是府里的主子。
等到沈莹和月杏都被拐手控制住,田嬷嬷得意的走到二人面前,要不是心里稍稍有所顾忌,她当即大嘴巴子就呼到沈莹和月杏的脸上去了。
“太太,月杏要怎么处置?”
“先一起押到祠堂去。”
兰桂院里动静闹得太大,自然很快就惊动了贺异和苗大夫人。
“你亲自去一趟,让老二媳妇收敛些,别再弄出人命来,让满京城的人看伯府的笑话。”
这是小伯爷的吩咐,苗大夫人自然不敢怠慢,但她也不想这么快就过去,“二弟妹动这么大的气,肯定是因为那沈氏真得罪了她罢。咱们府里是有规矩的,做错事就得罚。”
有时候贺异也是真佩服苗大夫人的心性儿,他们这两房一直占着人家的这产,还对人家不好,非但心里没有半分疚悔,还嫌沈氏过得太安逸。
“这都是你们内宅的事,我不管。”
说完,贺异就起身走出了屋子。
关嬷嬷见小伯爷离开,撩帘走进来,站到苗大夫人面前,看着她一脸的郁闷,自己也不高兴,“这都是什么事哦?奴婢刚才仔细打探过了,说是兰桂院的月杏碰到了打外头吃醉酒回来的辰哥儿,欲对辰哥儿欲行不轨,被田嬷嬷撞了个正着。辰哥儿被月杏给扑倒的时候,脑袋磕到地上磕出了血,二太太气得狠了,这才到兰桂院去找麻烦。”
“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苗大夫人望了一眼关嬷嬷,说:“月杏可不是咱们府里的,那是沈氏娘家送来的。月杏和月芽这两个女使既是能让舅家太太亲自送过来,说明肯定是会对沈氏忠心不二的。这些年沈氏在府里过的什么日子咱们最清楚不过了,就算是算计封氏也不可能让一个女使出面。”
“大夫人的意思是……。”
“田嬷嬷是什么人你最是清楚不过的人,你信不信这事儿少不得有她的撺掇。”
关嬷嬷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现在堂太太有娘家人撑腰,只怕真要闹起来,事情不好收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