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文喜君都是浑浑噩噩的,她就像中了邪似的,一边忐忑不安,一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萍水相逢的人,怎会把自己的话记在心上?
到了去南市的那一日,文喜君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面容发愣。春柳替她绾着发,看看四下无人,才小声的问,“姑娘可是在担心……。”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担心。”
她还没说担心什么,姑娘便反对得如此之快,还不是心里有鬼?
“是是是,是奴婢胡说八道,好姑娘,咱们差不多该出门了。”
文喜君深吸了口气,然后出了门。
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春柳知道姑娘此刻心里乱,也没说话。
等到了南市,她扶着姑娘的手下车。姑娘直奔阿婆卖樱桃的地方,阿婆已经等在那里了,只是等在那里的还有沈宴知。
文喜君只觉着自己的心被一股暖流给融化了,要不是春柳扶着,她肯定站不住。
“公子又来买樱桃?”
她低着头,不敢看沈宴知的眼睛。
沈宴知看出了她的羞涩,自己这样唐兀,何尝又不难堪?
“实不相瞒,在下是刻意在此等候姑娘的,那日姑娘割爱,在下感激不尽,舍妹做了樱桃烙,便让她留下一些,今日专程拿来赠与姑娘,以表感激,还请姑娘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