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为了个漳州知府你竟能豁出命去。”宣衍坐在长凳上,整了整里衫摆,“可惜了了,我例来是说话算话的,说你出不去你就出不去。你不仅出不去,还得把这些年你跟着漳州知府干的那些龌龊事都交待出来,也让在场的百姓们都听听,让他们知道你与漳州知府是如此沆瀣一气,欺负漳州府的百姓的。”
这口吻,不对劲儿?
师爷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两男一女,试探着问,“你们是和钦差大人一伙儿的?”
“钦差大人是大官,我们高攀不起,只是他在知府衙门里审问你们知府大人,我们也想替他分忧,审问审问你。”
一时间师爷不好判断宣衍话里的真假,但他还是松了口气,“呸,几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竟敢对本师爷无礼,若此时放本师爷离去,我定会求知府大人饶你们性命,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
师爷话还没说话,突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他还没将人看真切,好几个耳巴子就结结实实的扇在他脸上。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断我主子们的生死?”
打人的是雪娇,她一出现,青蓝也就站到了宣衍和宣瀚身后。
昭姐儿突然对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的掌柜说,“掌柜的,有瓜子吗?”
掌柜浑浑噩噩点头,“有。”
昭姐儿又问,“有五香的吗?”
掌柜依旧浑浑噩噩的答,“有。”
“那我要盘五香瓜子,快点儿拿上来。”
掌柜的不想动,可是昭姐儿的话就是强烈的支配着他要去拿盘五香瓜子过来。
师爷被雪娇煽得很蒙,眼前冒着金星,等他看清眼前姑娘的脸,那是个年轻漂亮姑娘的脸,只是带着一脸怒容,师爷当即吓得连退了好几步,“你……你敢打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可是漳州府,容不得你们这些刁民放肆。”
雪娇不理她,转身站到昭姐儿身边,“姑娘,奴婢替你拿着吧。”
昭姐儿这才将怀里的绳子交到雪娇手里,“我就说他很豪横,肯定什么也不会交待的,还是把他吊起来吧。”
雪娇看向宣衍征求他的意见。
宣衍点了点头。
雪娇便走过去将师爷一捆,然后甩绳过梁,用力一拉,师爷就吊了起来。
在这期间师爷拼了命的鬼哭狼嚎,一边对看热闹的百姓们吼,“你们都是死人吗?都不认识本师爷吗?你们赶紧到衙门去报信,让知府大人派衙役过来把几个刁民都捆了,下大狱,本师爷要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至于有没有人真去衙门报信,宣瀚等人根本不在乎。
掌柜递来了一盘瓜子,昭姐儿高高兴兴的磕了起来,还一边看着师爷说,“本姑娘过来可不是听你说废话的,师爷,听说你很厉害,去年漳州府外的那座景山因为出了千年灵芝,你就提议漳州知府把山围起来,不准附近的百姓上姓砍柴、采药,猎兽,让附近百姓好好的靠山吃山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可有此事?”
“你……你怎么会知道?”被吊着,师爷觉得手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