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蝶依问。
“我是沈强的妻子,被他抢来的妻子。”
……
今儿天气微阴,落雪飞散。
太安镇并不大,早晨黄鸣带人踢死田三贵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镇子。
晌午县令大人亲自带着县中衙役来到太安镇,见去了沈府,百姓们又在议论纷纷,皆在颓伤哀叹。
“县令大人与黄耆长穿一条裤子,这会子到他外甥家里去,肯定是去给沈强那混账东西做主的,可怜的田三贵,白死了。”
“你小声些,就不怕被人听了去给自己招麻烦?”
“怕什么怕,现在怎么连话都还不能说了?自从这个黄鸣当上了太安镇的耆长,咱们有太平日子过吗?那些商户,沈强看谁不顺眼不是强收保护费就是冤枉人家税没缴齐整。普通百姓,不是抢东西就是打砸,谁敢吱声?”
“唉,说起来是很憋屈,一开始不知道黄鸣与县老爷的关系,还有不少人去上告,结果全都是不了了之,反正黄鸣也不是头一回草菅人命了,只怪田三贵命里有此一劫。”
“可他到底是给苏家看宅护院的,这苏家老宅无人看管,总会有人往京里边递话的,届时会不会有人替他主持公道?”
“递话?谁给京里递话?有了县老爷的看顾,谁敢往京里边乱说话?这田三贵这么大把年纪了,生个病死个人都是常事,京里离这里这么远,苏家人自进京后也就再没回来过,谁会抽空在意一个下人的死活。”
此话一出,大家更泄气了。
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喊,“大家快来看呐,黄耆长被衙役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