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郡主摇了摇头,想到昨日与那木达的对话,她的心还是会痛。
“我只准备了两身替身的衣裳,拿出府时只说是给那木达准备的,没人会怀疑。”
那塔兰轻轻拍拍宜郡主的脸,笑得很是向往,“我就知道我女儿不笨,从前只是中了那木达的毒罢了,等到了梁国,我让你大哥哥再给你寻摸一门亲事,这回咱们仔细些,寻个体贴你的,爱护你的,再不受在大司马府的那些闲气。”
宜郡主没有动,只是眼角红红的。
出了尔都城,那塔兰兴奋得满脸通红,随着人嘲声越来越远,她的心也越来越轻快。
马车走了三十里地后,已经是大半下午的时候,他们在一个湖泊边见到了南宫凡安排进北国接人的商队。弃了旧马车,眼见着一点一点远离北国,那塔兰的心越来越安宁。
入夜后,商队歇在一个山坳里。
宜郡主坐在石头上望着天空的星星发呆。
那塔兰知道她有心事,肯定是舍不得那木达,心里积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气,“你别再想着那个小蓄牲了,要是早知道你嫁给她会受那么多的苦,我就不费尽心机害死芸郡主让你有机会替嫁了。”
问她后悔吗?她也说不清楚,“母亲,我以后都不会再想那木达了,也请母亲以后不要再提他了。”
以为宜郡主终于想开了,那塔兰很高兴。
“这就对了嘛,你要坐就坐吧,我去睡了,明儿还要赶路。”
只是这份高兴那塔兰并未持续太久,商队的马最先警觉起来,随即商队的人全都惊醒过来,个个从马腹下抽出长刀紧张应对。
那塔兰怔怔的站在原地,颤抖着声音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