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嬷嬷进京的是她的小孙子,悄悄告诉我说是嬷嬷身体大不如前了,在田埂上发呆的时候越来越长,请了大夫诊脉可是身子的确大不如从前,她就想进京来看看,害怕自己这次不来,就没下次了。”
余氏边说,泪水边在眼眶里打转。
苏瑜长叹了口气,“她不告诉咱们也是怕咱们担心,明日我会安排个御医来给嬷嬷瞧瞧,她既是想瞒着咱们,你就说御医只是寻常大夫。”
余氏点点头。
次日苏瑜随御医一同到了孙府,等到御医给章嬷嬷诊完脉,余氏在屋里陪着章嬷嬷说话,御医站到院外回话。
“老嬷嬷上了年纪,体内诸多机能都在下降,才会出现不想动,爱发呆这样的情况,恕微臣直言,老嬷嬷肝气不旺,已至行将就木之际,大限也就在这几个月之内吧。”
苏瑜重重阖上眼帘,心里顿时升上一股强烈的悲伤,“你能用药么?”
御医摇头,“自然规律,微臣也束手无策。”
苏瑜默了默,“行了,你去吧。”
“微臣告退。”
御医一走,苏瑜就再也站不住,她瘫坐在栏椅上,望着庭中那处假山上的一株兰草发呆。
蝶依见她神情伤感,也没敢出言打扰。
一会儿余氏身边的嬷嬷过来请,她才往屋里去。
章嬷嬷看见她就笑了,“大夫都说什么了?难不成我得了绝症?要你在外头与大夫说这么会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