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蒋氏也想不明白,她拉着孙妨的手,嘴里坦露着对二房袖手旁观的抱怨,更有对宫里那位的无视感到埋怨,“事情闹得这么大,她不是手眼通天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嬉姐儿发生的事?当初在老太太床前答应过老太太要护着咱们孙家,她是怎么护着的?根本就不愿兑现向老太太作的承诺,老太太真是白疼她了。”
阿娘正在气头上,就让她说几句出出胸中的气吧,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实则已猜到苏瑜是有意杀杀她与嬉姐儿的脾性才不闻不管的吧。
没过一会儿颜妈妈回来了,成功带回了账。并把向氏的话和宋鑫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
蒋氏听完冷笑,“宋家一个破落户,现在遮在头顶上的瓦都是我赏的,还敢惦记嬉姐儿的陪嫁,真是不要脸到家了。这宋家大爷倒有几分见识,知道咱们家现在他还得罪不起,不然依他阿娘那性子,铁定在出事时就把我嬉姐儿给休出门去了。”
“妈妈,你下去歇息吧。”孙妨实在不想再提宋家的事,转头道:“阿娘,嬉姐儿是好日子过惯了的,乍一到牢里铁定诸多不惯,咱们得好好想想该给她送点什么东西进去,好叫她过得舒坦些。”
一说到这儿,蒋氏又开始抹泪,“那是大牢,你就算是送金山银山进去也没处花啊,怎么能舒坦?”
孙妨竟无言以对。
次日,蒋氏吩咐颜妈妈准备了孙嬉爱吃的点心,还有锦被等物,然后让孙妨送进牢里去。
蒋氏之所以没去看孙嬉,是孙妨极力劝住的,她担心阿娘与嬉姐儿一见面,话赶话的肯定又要滋生出事来。
孙妨见着孙嬉,自然没得到什么好脸色。至于那些难听的话,孙妨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等到孙妨从牢里出来,仰面晒着暖和太阳,心里还是忍不住给孙嬉默默哀道。
她要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五年,的确是场大教训!
这事过去没多久,七月中旬的一日,苏宗耀往宫里递了贴子,那贴子很急,苏瑜直担心是不是苏宗耀出事了,不待苏宗耀进宫,她便让蝶依去了趟苏府,回宫后,听到了一桩喜事。
“……这么说来,杨夫人是答应了。”苏瑜摇着一把玉柄掐金丝绣小姜花团扇,唇角噙着笑
“是梅老太太给国丈爷去的消息,国丈爷已经到老夫人那里去回过话了,老夫人倒没说什么,只是二房的陈氏反应颇大。”蝶依意有所指,悄悄拿眼色觑着苏瑜。
陈氏一听说大房要聘当朝太傅的孀居女进府做续弦,急得火急火燎,立即派人去打探那个杨夫人是怎么回事。等她得了消息后再往松龄院赶,她赶到的时候,苏宗耀前脚将将离开。看到徐老太太脸色平静,没太欣喜,也没不高兴,她摸不着头脑了,曲了曲膝,“阿娘,听说大老爷的亲事有着落了?”
“呵呵,你消息到灵通。”徐老夫人也没打算瞒着陈氏,反而想着这事真要成,府里肯定还得她来操持,“这可是大喜事,媳妇也为大老爷高兴。可媳妇怎么瞧着阿娘您好像不是很高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