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实在不知要将耿荣如何,她是知道嫣如的下落,但这并不代表嫣如会愿意她将下落告知耿荣。而且他们之间的事,苏瑜真不愿意掺和太多。
“我只能告诉你嫣如现在很好,其余的无可奉告。”
“什么叫无可奉告,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想诚心拆散我们罢了。”
这冤枉苏瑜可不受,她忽然觉得和耿荣单独相见就是个错误,这个人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话。倏地搁下茶盏,苏瑜站起身,眸色清润冷沉,“你与嫣如之间是和也好,是分也罢,与我有什么干系?难道你们是分是和我还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曾?耿荣我告诉你,嫣如既是不想见你,那便是她自己的事,旁人谁能左右?至于他为何不愿意见你,这其中原由你自己想去吧。”
不想再与耿荣浪费唇舌,苏瑜揣着满肚子火离开了酒肆。
车室里,苏瑜想了想,还是吩咐雪娇,“你去趟安南候府,支会嫣如一声,就说耿荣回来了。”
马车回到王府,雪娇便去安南候府传话,苏瑜回了明德院。
袁嬷嬷一见着她便道:“刚才碧落庄有人禀报,说耿荣将军在庄子里大闹了一场,逼着他们说出嫣如姑娘的下落呢。”
“此事我已知道了。”落坐在妆奁前,苏瑜取下头上一支珠钗,“回来的路上我碰到了耿荣,她也问我要嫣如的下落。”
“姑娘告诉他了?”袁嬷嬷随口问着。
苏瑜无奈摇头,“我不确定嫣如是不是想让耿荣知道她的下落,自然是不能说的,只是耿荣这一回京,嫣如的下落他迟早是要知道的民,届时安南候府恐怕就要热闹了。”
袁嬷嬷没说话了。
不久雪娇回来了,她说,“嫣如姑娘说委屈姑娘了,这件事情顺其自然。”
嫣如原本是打算离开京城的,有了身孕自然是走不了了,也让她与耿荣之间的孽债越来越多,一句顺其自然,她也颇感疲惫和无奈吧。
“耿荣这个人脾气倒是倔,嬷嬷,给门房递个话,要是耿荣将军来找我,就把嫣如姑娘这话告诉他。”
“是。”
暮色四合,夕阳余辉斜照进窗扉落在铺了竹席的榻上,一层薄薄的光伴着涌进窗扉的微风,像在微微流淌似的。
耿荣今日无功而返,垂头丧气回府。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也不出来。
佟氏和温夫人相携来到门口,婆媳俩开始柔声相言。
温夫人说:“我儿,你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今日你好多同僚过来找你吃酒,你却不在家,你开开门出来,跟阿娘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