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偏过头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还艳丽四方,届时只怕会被人戳断脊梁骨吧。”
全天下的人都认为王爷死了,身为王妃不该哀悼缅怀么?根本不应该出现在除夕宫宴上好不好?
蝶依沉默了,除夕宫宴未至,那夜的凶险已经在眼前浮现了。
袁嬷嬷从月牙门下走来,先朝曲了曲膝,“姑娘,孙府那边传来消息,大老爷倒没什么动静,偏是何氏闹得很厉害,说是要见你。”
苏瑜脚下顿了顿,随即叹道:“说起来我阿爹还是心疼孩子的,他之所以跟着何氏来京城,是怕盼姐儿和怜姐儿路上出事,外祖母不让他们离开孙府,他也是深黯其意,任由何氏闹腾,而选择沉默,是痛惜于我,不愿给我添乱。”
苏瑜这样说,袁嬷嬷倒不好再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大年二十九。
那一日,蝶依和另一个戴着斗篷的女使与她一起去了趟集芳馆取衣物,回来时苏瑜很疲惫,马车直接进了王府,苏瑜坐着暖轿回的明德院。
彼此集芳馆的后门也停着一辆马车,几道麻利的身影推搡着一个只能‘唔唔’的人上车,很快,马车消失在人群里。
除夕宫宴那日,苏瑜睡了个懒觉,袁嬷嬷也没喊她,直到她说要起来。
到了半下午时候,蝶依和采玉为苏瑜装扮得十分隆重,看着镜中面色清冷的自己,连苏瑜都觉得自己变了。
“王妃,王府周围的巷子几乎无熟面孔出入,那些人肯定已埋伏好了。”莫总管匆匆进来禀报。
肖禀坤迫不及待了,这是准备趁着今夜所有注意力都在王宫里来硬抢啊!
所以,他一定想不到自己会给他制造机会吧,“总管别慌,今日是场硬仗,你只需按照之前安排行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