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怎么又出这样的事?”苏瑜守在周老太太床边,似自言自语。
梁太太一边抹着泪,一边自责道:“你是不知道,这几日妤姐儿食不下咽,睡不安枕,要不是我们劝她为了欢姐儿得好好保重身子,她是连一口也不愿意吃的,就算吃也是吃得极少。我们都知道欢姐儿没有下落,谭氏那贱人又死不开口,妤姐儿心里急啊,昨夜估计是太想欢姐儿,趁人不备从后门溜出去找欢姐儿了。秋芽发现的时候,人都不知道离开多久了。”
“大舅娘您也别慌,妤姐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梁太太并没被安慰到。
一会儿范大夫来了,替周老太太把了脉,又看了之前大夫开的药房,添了两味助眠养神的药便离开了。
欢姐儿的事,因为被谭莹雪抢走藏起来,又被她要胁着情况特殊不能报官。
但孙妤的情况不同,她是自己走失的,与欢姐儿的情况有不同性质。
所以,孙学雍没有忍,直接就到京兆衙门报了官。
京城这种走失人口的案子可大可小,京兆衙门处理起来也算轻车熟路,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消息。但孙学雍在京兆衙门打听到昨夜禁军扔了两个流氓进京兆衙门大牢,为保险起见,孙学雍向京兆尹询问了状况,越往后听心里越凉,那两个流氓交待,他们欺负的女人是个娼妓。
之所以一口咬定欺负的对象是娼妓,在处罚上可比良民轻多了,所以两个流氓咬死不松口。
孙妤在冉府幽幽转醒,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味道都令她心中警惕大起。昨夜不堪的经历像倾泄的洪水猛然冲击着她的脑仁,撞得她恨不能自己彻底就死过去,别再醒来饱尝这样的痛苦。
照顾她的女使发现她醒了,站过来轻声问,“你醒了,感觉可好些了?”
孙妤很后怕,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之人对她的关切,抿紧了唇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