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正脑仁痛,看着章嬷嬷,“你快叫个人去打探打探消息。”
章嬷嬷赶紧出去吩咐,然后回来说,“别是在大街上碰着了,想回来看看,大太太心软?”
“要开玩笑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时候?老大媳妇有那个闲心吗?”周老太太没好气。
孙娴连忙顺着周老太太胸口捋,“祖母别着急,嬷嬷不是派人去打探消息了吗?很快就知道她来干什么了?咱们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还专门给哥哥去了消息,欢姐儿一定会没事的。”
“唉……。”周老太太长长叹了口气,“眼看就要过年了,可不要出什么事啊!妤丫头这孩子本就命苦,好不容易活下命来还以为能太平过活了,哪成想又出个这事儿?老天爷还要给她受多少磨难啊,本来就已经够苦的了。”
周老太太说出这话来,谁敢接?
无人接话,去玉晖院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跪在地上脸色凝重,“……说是欢姑娘就是让她叫人给抢走的,问她要欢姑娘的下落,她说要回孙府来看看才说,大太太和妤姑娘这才将人给带了回来。”
什么?
这都是谭莹雪做下的恶事?
余太太和孙娴难以置信,周老太太更是怒火攻心,接着拍案而起,“这个毒妇,她怎么狠心到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余太太十分忧心的看着周老太太,真怕她一时被气出个什么好歹来,“阿娘,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办了,你消消气,当心自己的身子。”
一想到欢姐儿不知道在哪里受冻挨饿,周老太太就跟着心要碎一地,哪里还能顾得上自己?“走,我们都去玉晖院看看,她真要是有心拿欢姐儿的下落来掣肘你大嫂嫂,你大嫂嫂肯定没法子应付,咱们得去帮衬着,还有,章嬷嬷,去催雍哥儿快回来,让人在门口接他。”
“唉唉唉。”章嬷嬷边应边去传话。
一行人离开瞳晖院往玉晖院去。
好久没回到孙家,好久没回到玉晖院,谭莹雪的心情极为复杂。
为什么?
因为她在不少的午夜梦回时,居然还很怀念这个破地方。除了吃和穿,丈夫好色无用,还有个躺在病床上要死不死的小姑子,弄得满院子都是药臭味闻得她恶心得不行。然而与如今相比,那也算是上等日子,至少冷了她吆喝一声,屋子里就有上好的银丝炭可以用,无烟又暖和。不像现在,十两银子只能买到次炭,炭多又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