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年华的信男信女,一听郁夫人这意味深长的语气,目光相触,脸上像约好了似的都红得能滴出血来。
北街靠近槐花巷的位置,有一家开了五年的‘得胜’赌坊。
门口两边各站着两个光着膀子的守门壮汉,有人进去不理,出来就得看条。
岳云眉换了一身花里胡哨的男装,鼻下粘着两片八字须,头戴一顶褐毡帽,腰间撇着一把弯刀,望着‘得胜’赌坊的门?刚要迈出步子去,身臂却让人拽住,“好姑娘,奴婢现在都快吓死了,你还是别去凑那个热闹,把这事儿禀告给二爷,让二爷派人处理好不好?
岳云眉回头瞪着花汀,“你怎么这么怂,都到这地界儿了能不进去吗?再说咱们不是有后手吗?我只进去一个时辰,要是一个时辰还没出来,你就赶紧回去告诉我二哥去。”
这叫什么后手?要是真有事,凭她这两条腿来回还能来得及吗?花汀无比纠结的看着跃跃欲试的主子姑娘,一颗心悬吊吊的,很是恐慌。
“你要是害怕,别在这儿盯梢了,现在就回去跟我二哥告状吧。”
岳云眉转身就跑,花汀拉都拉不住,只能急得直跺脚。
岳云眉装成大男人样儿迈进赌坊,一进去恨不能鼻子是不通气的,这乌烟瘴气的鬼地方也会有人喜欢,她表示真的很想不通。不过里头的确很热闹,玩长牌的,玩色盅的,玩对牌的,反正只要在说书楼里的戏台上见着的,这里应有尽有。
岳云眉来回逛了两圈,最后决定玩色盅赌大小。她挤进一张桌子,看到执盅人上下左右摇晃着色盅,然后扣在桌子上,桌子边上围着的人立即开始赌大赌小赌豹子。
“大大……。”
“小小……。”
“豹子豹子……。”
“买定离开……开……二三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