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表姐,算是你长辈,我叫你让开你听话吗?”苏瑜漫不经心的扶了扶头上那枝银丝玉步摇,细眉下的瞳目溢着灼灼光华,怼得孙嬉无言以对,一张脸涨得发红。
蒋氏见孙嬉不是对手,赶紧过来一把将孙嬉藏到身后,“你外祖母时常惦念着你,今日她病了怎的也不见你去她跟前侍疾?可见她一腔慈怜错付,终究你是个无情无意的不孝之人。”
外祖母病了?
早晨她只顾着去见朱算盘,没注意府中发生了什么。
想来也不能从蒋氏嘴里听到关于周老太太的什么消息,苏瑜更加想离开此地到瞳晖院。
“多谢三舅娘告知,阿瑜现在就去瞳晖院侍候,定不会像三舅娘和两个妹妹这般待一会儿就走。”
这是说她母女三个假孝心呢,蒋氏气急,再想说什么,苏瑜已折身下了连廊,往瞳晖院的方向去了。
“阿娘,苏瑜这小贱人太不像话了,气死我了。”孙嬉双手插腰,气呼呼的模样像只粉色蛤蟆。
蒋氏这大半年中了苏瑜几次招,偏偏她的处心积虑讨不到一丝好,渐渐地夜不安眠,从前精心保养出来的美丽容貌不知在几时消失怠尽,眼角周围虽然有粉遮丑,但那几条细纹仍入眼可及。
此刻她一脸韬光养晦的自信模样,怨毒望着苏瑜离去的背影,疏不知落入人眼只是副尖酸刻薄罢了。
苏瑜去了瞳晖院,章嬷嬷见她只身前来,想到那夜的刺杀仍心有余悸,嘴下便有些怪责,“姑娘怎的也不带个人在身边?莫不是那些个女使躲懒?一阵我定要叫过来好好教训教训,太不像话了。”
苏瑜边说边往上房走,“嬷嬷误会了,我打外头刚回来,本想回景晖院,路上碰到三舅娘母女三个,才知道外祖母病了,我便将蝶依差回景晖院报信,省得袁嬷嬷担心我。”
章嬷嬷这才释怀,跟着苏瑜又道:“早晨谭氏到瞳晖院来大闹,说老太太纵着武哥儿抬姨娘,她这个正头娘子没点头作不得数,想让老太太作主将素菊发卖出去。老太太心疼素菊腹中的孩儿,又是在她面前磕了头的,算是过了正统明路,哪里能轮到谭氏反水?谭氏不依不饶,这才将老太太气是喊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