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对朱高煦的惩罚,朱雄英琢磨道:“皇爷爷,你说剥夺郡王爵位,囚禁宗人府,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老爷子听后神情并没有任何变化,更没有回答,朱雄英趁机继续说道:“孙儿觉得应该让他回凤阳种地,或者发配边关将功赎罪!”
老爷子冷笑一声,说道:“你就算杀了他,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你是皇帝,你怕什么啊!”
朱雄英故意说道:“孙儿怕四叔不高兴啊,毕竟那可是他亲儿子啊!”
“他不高兴算个屁啊!”
老爷子把手里的鱼干扔在地上,说道:“他不高兴的事多了,怎么?事事还都要顺他的心啊,那你把皇帝给他坐吧!”
朱雄英带着一丝笑意说道:“这话要是让四叔听见,他能吓得晚上都睡不着觉,哭着喊着去太庙给祖宗磕头保佑!”
老爷子笑了笑,说道:“高阳王的事,你儿子都帮你定下了,你就别掺和了,给咱大明太子爷一个面子!”
“这小子,把高阳王的事断的明明白白的,都是您老人家教的吧?”
老爷子大笑道:“咱这是为你培养儿子,为大明培养储君,这小子也没完全按照咱说交给他的办,他自己气的把燕王,湘王,还有高炽骂了一顿,哈哈,好,不错,他现在就敢骂藩王,以后制那些官员更不在话下,好样的,有点储君的意思了!”
朱雄英疑惑的问道:“不是,他生什么气,就因为朝廷要问罪高阳王,他好像和那位燕藩的叔叔没多大感情吧,也就小时候见过几次,那个时候还没记性呢!”
老爷子笑着摆手道:“老四把你的茶杯摔了,他才生的气,他说圣人牌位又不是我家祖宗,劈了就劈了呗,可茶杯却是我家的东西,当着我的面,摔我们家东西,这分明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今天敢摔我父皇的茶杯,明天就敢打我!”
“哈哈,这小子,,,”
朱雄英听后笑得合不拢嘴,这小子心里有数的很,老爷子教的不错。
“不过啊,皇爷爷,话又说回来了,孙儿总感觉对高阳王的惩处有些过了,他是玩也好,想办事也罢,可最终的结果还是为了朝廷,为了新政,他这个郡王的爵位还没坐热呢就给拿掉了,孙儿心里有些愧疚啊!”
老爷子叹息道:“事情出了,总要有人背锅,有句话说的好啊,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些道理不仅要懂,还要做到,你是这大明朝的皇帝,你的一句话关乎万千百姓存亡,有所得就必然有所失,为了这天下别说牺牲一个郡王,就是死两个亲王又有何妨,都是为了大明江山,朱家的天下!”
“有些事真是越老看的越明白了,你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天下之物任你享用,你才是最舒服的人,可现在倒好了,你成最累的那个人了,合着老朱家就你一个人在忙活,他们是既不想出力,又不想担骂名,就想躺在封地等着你来喂他们,这他娘的成什么了!”
“当叔叔的让侄子来喂,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大孙啊,凡是朱家人,你可劲用,让他们干活,不能你一个人累,他们吃闲饭啊,咱准备把你十一叔也弄回来,辅佐你处理政务!”
听到此话,朱雄英顿时乐了,连忙说道:“这感情好啊,十一叔,十二叔都有辅国之才,若有两位叔叔辅政,何愁新政不成,孙儿也能喘口气了!”
蜀王朱椿,藩王之中最贤良的藩王,素有“蜀秀才”之称,是老朱家最有文化,最讲究忠孝的王爷,朱雄英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没好意思给老爷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