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哪里话,只是政务繁忙,没给大人接风,实在是罪过啊。”
二人说的都是不痛不痒的话,只说了没几句,张鲁山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
“县里流民多达数千,又是在京城附近,你为何不将其远远驱离,还要提供免费饮食住宿?”
“大周王朝严禁赡养门客,李阳,难道你要造反吗?”
这个大帽子劈头盖脑地扣了下来,李阳却是不动声,只是淡淡地说道:“那些流民虽有免费饮食住宿,确实要做工的。”
“打的粮食,造的器物也都要上缴朝廷,这如何是门客?若按照大人所说,那家里雇的长工岂不都是赡养了门客?”
张鲁山被说得哑口无言,不由得恼羞成怒!
“放肆!你一个区区九品官居然敢巧言令色,那些流民现在连田地都没分,不就是白吃白喝,这还不是门客?”
“今日也懒得和你废话,就和我回京打官司吧!”
说完,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重重一摔,当即四分五裂!
“哗啦…”
两扇屏风被齐刷刷地推倒,埋伏的人全都冲了出来。
李阳笑着说道:“刚才我就听到后面呼吸沉重,也亏你们挤得下。”
张鲁山阴森森地说道:“我知道你身手了得,可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把刀,还请老老实实从后门上船,否则别怪刀子不认人!”
李阳稳稳当当喝了一杯酒,站起身来,慢条斯理,便向后院走去,简直如同闲庭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