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赌。

如果蒋婉知道我得了胃癌时日无多,我不能保证她是否会用别的手段要挟我。

不知道是那句话刺激到了蒋婉,她没再继续。

她起身的瞬间,我立刻移动到距离她最远的一侧,背对着蒋婉。

良久,我看到蒋婉起身走去了露台,她将地上已经面目全非的日记和照片全部收好,转身走出了主卧。

她消失在主卧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她下楼后没多久,阿姨就敲了敲门,走进了主卧。

她看到满屋狼藉的时候,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到我时,阿姨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先生,您这是怎么弄的,流了好多血,还是去医院让医生处理一下吧!”

我拦住要走出卧室的阿姨,让阿姨拿来家里的医药箱帮我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

“可是......”阿姨一脸为难。

我没想过要刁难阿姨,挤出一抹笑:“您要是觉得害怕,我自己来就可以。”

阿姨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将手里的碗放在床头,叮嘱我一定要把姜汤趁热喝了,就下楼去拿医药箱。

她似乎被什么事耽搁了,等了很久才回来。

我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任由阿姨处理我脸上被碎玻璃划出的道道伤口。

我能感觉到阿姨很小心翼翼,没想到她居然开始为蒋婉说好话。

“先生,太太其实还是非常在意您的,刚刚她还问起昨晚的事,可能太太真的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这才没能及时回来送您去医院的。”

我没有回应阿姨的话。

我当然知道蒋婉是被事情绊住了手脚,这才对我的事情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