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沉默了片刻,拿出手机给我看校友会的时间:“你看,今年的校友会推后了,得到明年,你是不是得坚持一下?”
那好像是得坚持一下,我还没去拜见我的恩师呢。
我同意了做手术。
但是因为手术风险较大,做手术的时候需要家属过来陪同。
想到我的特殊情况,林然试探着询问能不能由他陪同。
医生皱眉:“他不是有老婆吗?让他老婆来,不然到时候真有了问题没办法说清楚。”
林然哑然,只能委婉的告诉医生说我没有父母,老婆也在闹离婚。
怎么听怎么惨。
医生也哑然了,片刻以后,医生同意了林然的说法,可以由林然守着我做手术。
手术的日子越来越近,我没怎么紧张,林然比我紧张。
我听着他在我耳边念叨各种注意事项,听到头大。
我说:“你别念了,不然还没进手术室就先被你烦死了。”
林然被气笑了,骂我是个没心肝的。
手术还挺顺利的,只是刚刚切除完病灶,我这脆皮的身体就先崩了。
虽然事前已经检查过,说我的身体已经足够支撑整个手术做完。
可是架不住事发突然。
我浑身被麻醉,只剩下还有点听觉,
我听到仪器尖叫的声音还有兵荒马乱的脚步声。
温度在慢慢的从我身体里面流失掉,彻底昏死以前,我的脑海里面想的居然是——原来失血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