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傅容景回头看了戚瑟瑟一眼。
“我是突然想起来,那个齐轩办公室里有个造型奇特的艺术品,与他的办公室格格不入。”
戚瑟瑟将自己在齐轩办公室里所见的都跟傅容景说了一嘴。
随后,还拿出手机,把拍下的照片给傅容景看。
“齐轩这人啊,看上去没啥艺术气质,这艺术品不只跟他的办公室格格不入,跟他这个人也不符合……”
戚瑟瑟絮絮叨叨说着,良久,发现身边安静了许久,她奇怪地回头看向傅容景。
只见傅容景阴沉着脸,充满阴霾的眼神狠狠盯着手机上的照片。
这还是戚瑟瑟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傅容景临近崩溃的情绪。
“傅容景!”
戚瑟瑟担忧地拉着他。
傅容景回过神,他慢慢回头看向戚瑟瑟,那双幽深的眸子里,第一次被浓重的黑暗所湮没。
戚瑟瑟一惊,这种被绝望所包围的感觉,和曾经被姐姐死亡阴霾笼罩下的自己很像。
戚瑟瑟倾身上前,双手搂住男人的劲腰,将自己埋在那宽厚的胸膛上,倾听着强有力的心跳。
“傅容景,我在。”
戚瑟瑟轻声说道。
良久,在她头顶上,传来傅容景暗哑的声音。
“戚瑟瑟,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戚瑟瑟没说话,只是把脑袋埋在傅容景的怀里,微微点头。
原来,傅容景要跟戚瑟瑟说的,是很遥远的一段往事。
其实,那个时候傅容景还小,生活在陆家的很多细节都记不清。
他只记得,有一天他刚回到家,家里就进来许多人。
他们将家里之前的东西都搬了一空。
诺大的客厅里,顷刻间变得空旷安静。
那些人就像是强盗,将架子上爸爸最爱的艺术品,给搜刮一空。
小小的傅容景,还曾经很天真地拉着家里的老管家,询问那些人为什么要把家里的东西都搬走,爸爸回来会伤心的。
老管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抱着他默默流泪。
后来,家没了,爸爸回不来了,妈妈进了精神病院。
而他……
故事不长,傅容景平淡的口吻,就好像在说着陌生人的事一样。
越是这样,戚瑟瑟的心口就越发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