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秘书隐约听到声筒里传来的暴怒声,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的站在不远的位置。
傅容景眸色氤氲上一层骇人的珊瑚红,掌心紧攥,似是在竭力隐忍着什么,却挺柳瑶情绪愈发激动,“容景,我知道你恨我当年在陆家出事的时候一走了之,可我当时生病了,留下也只会分了你爸爸的注意力,对陆家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叶家不仅仅是帮了我,也帮了整个陆家!”
“那场商战,叶家本可以置之不理,可他们为了和你父亲的情谊,自愿卷进,闹得叶家到现在就剩下阿纯一个!”提到叶纯,柳瑶的语气又缓和了些,“阿纯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相信她的为人。”
“容景,别伤了叶家的心。”
傅容景骤然挂断了电话。
他单手扶额,想起曾经的一些往事。
宋秘书低垂着头,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傅容景的吩咐。
不知是过了多久,才听到傅容景开口道:“算了。”
“把公司里的舆论处理下,我不想听到任何人议论这件事。
“是。”宋秘书没有多问,转身去处理。
傅容景眸光阴翳的起身,闭眸。
回忆如浪潮汹涌袭来。
当年的陆家,如日中天。
就算至今,未城的商界仍承袭着陆家当年的经营模式。
可如日中天的陆家,却消失了,消失于嫉妒、忌惮和深不可测的人心,以及……一场冤假错案。
傅容景烦躁的伸向口袋,却掏了个空,一双素白的小手却捧着烟盒和火机伸了过来。
是戚瑟瑟。
她微微偏头打量着傅容景,见他看来,当即展开笑颜,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傅容景,要烟灰缸吗?”
傅容景垂眸凝着那张小脸,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戚瑟瑟,过来。”
戚瑟瑟乖巧走去,下一瞬,男人将她拥进怀里,力道之大,似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之中一般。
她的肩颈被勒的生疼,但戚瑟瑟没有推开傅容景,而是学着他曾经的样子,紧紧的回搂着他,轻声道:“傅容景,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