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
马寿山含泪着马庸伯,“经过这件事,爸也想开了,以后咱们就守着那点家产,过咱们平凡的小日子,你早些娶妻生子,让爸早些抱上大胖孙子。”
“哎!”马庸伯点点头。
“人呐,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怂,这一次,你爸我输的是心服口服。”
马寿山道:“不论是武道修为,医术方面,还是人脉,人家都是碾压我们的存在啊!”
“是。”马庸伯点点头。
“儿啊,爸唯一欣慰的,是生了你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在生死面前,还顾着你老子。”
“爸,你说什么?”马庸伯有些心虚。
“许秦都跟我讲了。”马寿山道:“他说,咱们全部家产只能救一个人,你毫不犹豫选择了爸爸。有你这句话,爸这辈子值了。”
“……”着父亲鬓间白发,着父亲含泪的双眼,马庸伯也红了眼眶,久久无言。
许秦啊!那个霸道的家伙,也有温柔的一面呢!
另一边,姬汀兰拉着许秦健步如飞。
“老婆,急啥啊!”
“那可是大都督,多少人想见上一面都难。你有这层关系,更应该多多走动,能让你少奋斗好多年。”
“你也望夫成龙啊!”许秦摇摇头,“娶了你,我还要奋斗吗?”
“你……没出息。”
“我是没啥出息,我就想着多妻多子多福。”
“德行!”姬汀兰相当无语。
“媳妇,我跟你打个赌。”
“什么赌?”
“这大都督这次过来,纯粹是给我找事来的。”
“你以为你是谁?人家高高在上的大都督专门从省城跑过来给你找事?”
“敢不敢赌?”
“赌什么?”
“一个吻。如果像我说的,你亲我一下,或者让我亲一下。”
“赌就赌,谁怕谁。”
一帮人来到门口,却发现郑功成穿着便装,轻车简从,身边只带了一个欧阳剑。
还有本就在天湖的何少堂。
为了低调,欧阳剑也脱下了白袍,换上一件低调的黑色利郎夹克。
出了那种事,不低调不行啊!
“大都督,我是本院院长郝清风,感谢您莅临指导工作。”
郝清风有点惶恐。
郑功成说:“郝院长,今天我是以一个病人家属的身份来的,所以我的行程还请保密。”
“啊!明白。”郝清风慌忙点头。
“李神医,我们又见面了。”郑功成冲着李淳风打招呼。
“大都督好。”李淳风微笑回应。
郑功成领着欧阳剑、郑万三走向许秦。
姬汀兰抓着许秦的手,紧张地不得了。
于是,郑功成也发现了姬汀兰,立刻如同长者一般慈祥的笑道:“这又是哪家的女娃,长得可真俊,许秦,你小子从来拐来的?”
郝清风惊了。
牛富贵惊了。
贾华扁惊了。
姬汀兰也惊了。
这大都督跟许秦也太熟络了吧!
真的跟一家人一样随便。
姬汀兰脸蛋儿腾的红了,马上伸出双手,“大都督,我叫姬汀兰,我爸叫姬有财,我爷爷姬常发,我们家在天湖做药的。”
“哦,天湖药王嘛!有印象有印象。”大都督的手姬汀兰一触即发,又指着许秦,“你小子专挑白富美下手啊!”
许秦没说话,一副蛋疼的神情。
这时候,郑功成收敛了笑容。
“不相干的人暂时退下吧!”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贾华扁、牛富贵相继离去。
牛富贵还好,贾华扁一步三回头,也没人挽留。
倒是姬汀兰想走,却被许秦拉住了。
然后听到郑功成一声叹息:“家门不幸啊!”
知道有些话父亲难以启齿,郑万三代为开口道:“我有个不成器的堂弟,父亲从小也是当儿子养的,没想到最近染上了艾滋。”
“什么?”郝清风惊呼,然后稳定了下心绪:“这个要坚持服用进口药。”
郑功成道:“是药三分毒啊!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李神医,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淳风道:“大都督,艾滋病会破坏人的免疫力,到最后一场普通感冒都能要了命。中医讲究扶正祛邪,理论上应该有效,但恕老夫学艺不精,目前也没听到过中医治愈艾滋的案例。”
郑功成又是一声叹息,“小许,还得是你呀!”
听到这话,姬汀兰瞪圆了美眸,愣愣地着许秦。
这个家伙明明知道还跟自己打赌。
自己进了这个狗男人的圈套啦!
许秦面无表情,也不吭声。
郑功成道:“事情我也了解了,这小子也是罪有应得,但请你在我的面子上,救他一命,只要你出手救他,不管结果如何,郑氏地产就补偿给夏清荷了。”
“我可不是贪图郑氏地产。人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许秦打了个响指,“但您的面子,我不能不给,不过话说在前头,这种病我也没碰到过,结果不敢保证。”
“嗨,要是你也没辙,那就是他命,就用进口药给他续命吧!”
“成交。”许秦点点头,“人在哪?”
“老大,跟我来。”
郑万三马上在前头带路。
“你小子以权谋私啊!”
“老大,不敢这么说。我的确汗颜。”郑万三有些脸红。
一帮人跟着往前走。
许秦突然落后几步,同姬汀兰并排。
其他人自觉的拉开一小段距离。
许秦抓住姬汀兰的小手,“媳妇,你输了,什么时候兑现赌约。”
姬汀兰红着脸挣扎,“狗男人,你可真狗!”
“啥意思?”
“你明知道大都督就是来找你的,还跟我赌。”
“他也没跟我讲,万一不是呢?”
“哼!”
“那啥,你是美女总裁,信誉为重啊!”
“那我问个问题。”
“什么?”
“夏清荷是谁?”
“呃……那个!”许秦一拍脑袋,大步上前,“李神医,给我准备几种药材。”
“哼,还治不了你。”到许秦狼狈样儿,姬汀兰有些得意,但同时,心里头也酸溜溜的。
郑爽克被安顿在特护病房。
短短几个小时,这家伙已经脸色苍白,嘴唇乌青,眼中没有一丝生气。
到郑功成的一刻,郑爽克嚎啕大哭,“大伯,我不想死啊!”
“畜生!”郑功成厉声呵斥,然后又闭上眼睛,“养不教父之过,我有错啊!”
“大伯,大伯,不怪你,都是我糊涂,都是我混蛋。”
郑爽克拼命薅头发,没想到薅下来一大把,自己都给吓了一跳,带着哭腔说:“怎么还没开始化疗,就开始掉头发了吗?”
“噗嗤——”许秦不厚道的笑了。
“你,姓许的,你怎么来了?”无论如何,郑爽克对许秦都没有好感。
“不得无礼。”郑功成呵斥道:“小许是神医在世,他救过我的命,是我豁出老脸,给你求来的活命机会。”
“大伯,我……对不起你啊!”
“再号丧我就不管了!”
许秦一句话吓得郑爽克噎住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