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池景澜到底没有按照老太太的意愿见面,而是在知道老太太清醒之后,返回了公司。
向南倒是来过两次。
只是老太太的态度不冷不热,比之前更阴阳怪气。
向南觉得委屈,她什么都没做,完全是被迁怒的,却也知道,老太太这几天身体不好,她要是再对着干说不定又要进一次急救室。
干脆减少了来病房的次数。
老太太心里很清楚,她就是生气,心里那股邪火烧的越来越旺,继续一个发泄的口子。
向南正好撞上来,她就成了出气筒。
这天。
向南带着煲好的汤过来。
云嫂请假了两天,送汤这事就只能她来了。
老太太见到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云嫂呢?怎么是你?”
“奶奶,云嫂的儿子生病了,她请假了,所以今天和明天都是我来送汤。”向南说着,把保温壶里的鸡汤倒出来,“奶奶您要不要喝——”
“谁要喝你拿过来的汤啊!”老太太一反手推开了向南手边的碗,滚烫的鸡汤就淋在向南手上,红了一大片,她看着不仅不怜惜,反而憎恶的道,“你跟她一样,都是来讨债的!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想我好过!”
她越说越激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害死我!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向南皱眉,眼看着老太太又有犯病的迹象,她只能捂着灼伤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池景澜担心老人家心里藏着事,对身体不好,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来医院一趟,正好看见这一幕,上前抓住向南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向南摇头:“我没事,擦点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