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满意地笑了,吩咐管家把文深带到客房休息。
管家安排人领文深下去后,陪席老往主卧走,一边小声问,“老爷这样做,文深跟二少爷的关系不好,这样会不会......”
“管家,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请一个管家回来,我有两个儿子,得有两个管家偏向两个儿子,这样才公平,对吧。”
席老厉声质问,同时他停下脚步冷漠地看着管家。
管家后背惊出一身冷汗,赶紧低头认错。他知道自己最近确实老替二少爷着想,忘了这个家还是老爷子说了算。管家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一定一定要站在席老这边,不然真丢了这么好的饭碗就可惜了。
管家看清了现状,但已经晚了。
两人上楼不久,席御晨从拐角处走出来,他冷冷地看着楼上随后从另一个方向上楼。
夜渐深,月挂半空。
席御晨手捧一碗参汤敲响席老的房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答应声后轻轻地推门走进去。他把参汤放在桌子上,细心地给席老拉好背上的披风。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席老声音沙哑,显然累了。
“父亲怎么也还没休息。”席御晨答非所问,说完后拉过凳子在旁边坐下,瞄了眼桌上的文件,疑惑发问,“家里的账单不是一直由管家负责吗?怎么现在是父亲来整理了。”
席老摘下老花镜,放下金色钢笔,苍老的手端过瓷碗喝了一口参汤。等他放下瓷碗的时候,轻轻地叹了声气。
“父亲,家里出什么事了吗?”席御晨这是明知故问,要的是给席老一个关心的样子,以至于不会引起席老的怀疑。
席老靠到藤椅上,沉声说,“这个管家终究没有莫老那么让我放心,总感觉少了什么。”
席御晨终于等到这话,但他不能够马上表达自己的想法。
他身子往前探去,整理席老的披风,“父亲,或许是你跟管家相处的时间还太短,莫老怎么说跟您有半辈子了吧,那份默契不是谁都能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