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厉尘澜低吼出声,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我没办法看着你嫁给别人。”
一向坚强隐忍的男人竟然传来了呜咽的哭声,贴着他胸口的盛乔感觉到耳膜一阵震动。
“我知道过去是我错了,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可是我还爱你啊!明明我也能感受到你也爱我,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那比杀了我还难受,你说如果没有我会多好,可是我也多想没有遇见你,如果没有遇见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别人,就和别的男人一样,找个适合结婚的女人结婚,生孩子,一辈子都感受不到爱情,可是有些事就是没有如果,我们就是遇到了,我能怎么办?我只能牢牢的把你抓住,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厉尘澜哽咽的哭声低沉压抑,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的明显。
等他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动了,他的哭声也渐渐停止了,他知道他给盛乔注射的药物药效又上来了。
轻轻的将她放倒在床上,他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床头看着她。
一动不动,像是注视着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
……
这三天的时间里,盛乔始终被厉尘澜软囚禁,囚禁盛乔的同时也囚禁了他自己。
他陪着盛乔待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两个人没有和外界发生任何联系。
盛乔每天练饭都不吃,只是拼了命的喝水,而厉尘澜也跟着不吃饭,只靠着喝水度命。
三天的时间,厉尘澜无数次的询问盛乔到底如何才能给他一个机会,而盛乔却始终一言不发。
三天的时间眨眼而过,对盛乔来说是一种煎熬,但是对厉尘澜来说,又何尝不是。
他心爱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拿正眼看他一眼,这三天的时间里,盛乔没有笑过,她又多么痛苦,厉尘澜就有多么痛苦。
盛乔双臂环抱住膝盖,蜷缩坐在床上看着外面渐渐暗下去的天色。
今天是她和欧阳枫结婚的日子。
她能想象到一场婚礼没有新娘,是多么的滑稽和可笑,就好像她当年站在舞台上,眼看着厉尘澜一步步的走远,却留下自己面对大家的嘲笑一样。
欧阳枫这么好的男人,到底是被自己给坑了啊!
盛乔在心底里暗暗的想。
也不知道爸爸今天的状态怎么样,如果他知道自己消失没有参加婚礼,一定会很失望吧?
他的病万一因此加重了怎么办?自己会不会成为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三天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厉尘澜走过来,轻轻的解开了绑在她手腕上的绳子,“走吧,我送你回家。”
盛乔将手拿过来看了看,上面的淤青在白皙的手腕上格外刺目。
三天没有吃饭,再加上一股急火上身,她瘦的仅剩皮包骨头,看上去甚至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