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盛乔凌晨三点从床上爬了起来,怎么也睡不着。
她很担心叶悠悠,没了孩子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身边要是在没人陪伴,肯定要崩溃。
盛乔翻来覆去,拿定主意,直接套了个针织毛衣,从床上起来了。
来到窗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黑暗。
推开窗户,冷风涌了进来。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想到叶悠悠那张绝望的脸。
她似乎打定了主意,将床单扯下来,找到剪子,一点一点的剪开绑在一起。
这里是十楼,摔下去竟然粉身碎骨。
她要逃跑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个危险的方法,但是为了叶悠悠她要试一试。
没坐一会儿,门被敲响了。
盛乔手中的动作连忙停下,将剪子藏了起来,连同那些已经被剪了的床单。
她整理完一切,这才匆匆忙忙的去打开房门。
是刘嫂。
她心里不解,因为刘嫂从来没有在半夜敲过自己的房门。
更多的还是后怕,她怕刘嫂发现自己的意图。
刘嫂走了进来,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
“盛乔,我劝你还是早点逃跑的心思,自从你上次逃跑,这个房间里就安了不下三个摄像头。”
说完,刘嫂连剪刀和布条都没有拿走,跟门擦肩而过的时候留下一句话。
“先生说了你前脚跑不管有没有成功,后脚那个野种就会死!”
刘嫂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对了,忘记跟你说了,在你住院期间,别墅四周都是灌木丛还有尖锐的玻璃。”
盛乔仿佛能听到自己那颗心坠落到谷底的声音。
一想到他们做那种事的时候视频被拍了下来,就一阵呕吐涌上来。
更多的还是后怕了,她到底认识了一个怎样的魔鬼?
刘嫂看盛乔这个样子,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离开。
她像是全身没得力气,脸色煞白的跌倒在地,所幸有柔软的垫子,摔的不是很疼。
……
叶悠悠在医院闹,结果就是霍司承将她带到了别墅里。
压在床上,“叶悠悠,这是你们家欠我的,别一副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样子。”
叶悠悠只觉得冷,全身上下都泛寒。
顾不得大力牵扯下体的疼痛,她将脸扭了过来,双目无神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霍司承。
不再像刚刚那般声嘶力竭,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那我的宝宝呢,为什么他该死?”
冷声的逼问,每说一个字,心里都搅着的难受。
霍司承俊如斯的容颜泛着冰霜,“是,该死。”
叶悠悠一下子就笑得出来,混合着眼角的泪水,双手用尽全力地捶打眼前这个男人的胸膛。
虽然拼尽全力,但是力度终究是无关痛痒。
“既然你不想要孩子,谁让你不好好戴套,霍司承……你真是从头到尾每一根骨头都渣到了极点。”
霍司承,“呵!”
叶悠悠眼睛闭上,全身不在绷着,像是没有骨头般的疏散开。
她此刻,只想死……
软绵绵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响了起来,“不然……”
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声音平静,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我去死吧,给你们家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