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转动着轮椅进入了厨房。
“姐姐,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盛初晴一口一个姐姐叫着,嘴巴如同抹了蜜一样。
盛乔当然知道盛初晴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她躲开了盛初晴,看都不看她一眼:“没事,你去外面跟你的澜哥哥恩爱吧,我是你们家的佣人,做事是应该的。”
“这怎么能行呢,姐姐,我真的很想帮着你。”盛初晴眨眨眼,一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盛乔简直服了她的演技,这种心机婊恶毒女她多看一眼都怕睡不着觉,“尊贵的盛小姐,你能不能不给我制造麻烦?”
见盛乔丝毫不上套,盛初晴眼疾手快要夺过盛乔手里的一只碗,盛乔自然不会给她。
万一磕着碰着的,厉尘澜再怪她然后反悔,不肯给果果做手术怎么办?
两人一拉一扯,僵持间——
“咔嚓”一声,那只碗摔落在地,摔成了个四分五裂。
“姐姐……”盛初晴美眸内含着水光,她抿唇,眼泪已经委屈的掉落了出来。
“怎么回事?”闻声厉尘澜迅速赶过来,看到盛初晴委屈成这幅样子,立即把她抱入怀中,“初晴,怎么了,哭什么?”
嗓音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我只是想帮姐姐,却没想到……”盛初晴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往外掉,她委屈可怜的模样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厉尘澜怒,伸手推了盛乔一把,“你就不知道安分些么?”
刚来第一天就惹事?
盛乔猝不及防被他推的一滑,跌倒在地,而掌心恰好摁在了那些破碎尖锐的瓷片上。
尖锐锋利的瓷片深深刺入皮肉里,血珠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盛乔疼的脸色苍白,她怔怔的看着厉尘澜紧张的抱着盛初晴,一路不停的哄着安抚着,如同在呵护什么稀世珍宝般。
她抬起血肉模糊的掌心,无声的扯了扯唇角。
……
盛乔用那只受伤的手,给她们做好了饭,就去了属于她的屋子里——盛初晴卧室的对门。
房间里倒是有一些没拆封的女性洗漱用品,也用不着她去买新的。
盛乔打开床前橘黄色的灯,找到一枚镊子,在灯光下,一点点把碎瓷渣挑出来。
有的已经深深嵌入皮肉里,需要把皮肉翻开,才能勉强检出来。
等她做完这一切后,已经疼得没了力气,她看着简陋包扎的手,麻木的躺在冰冷的小床上。
不知道现在果果睡了没有。
她想了想,给果果打了个电话。
“果果,睡了么?”
“妈妈,你去哪里了,今晚怎么没回家啊?”电话里传来小奶包稚嫩的童音。
“妈妈去一个大户人家给你赚钱看病了。这段时间妈妈都没法回家了,不过我会抽空去看你的。有什么需要就跟妈妈说,好么?”
“对不起妈妈,是我连累了你。都是果果不好。”电话里,果果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哭的盛乔的心都化了。
“果果是最棒的小天使,你放心,我已经说服爸爸给你做骨髓移植了,相信过不了多久果果的病就痊愈了。到时候妈妈会天天陪着果果,给你果果讲睡前故事……”
聊着聊着,盛乔如同往常给果果讲了个睡前故事,哄着果果进入了梦乡。
确定果果已经睡着了,盛乔这才挂了电话。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桩桩件件压在她心头,盛乔累的疲惫的瘫软在床上,眼皮越来越沉……
没多会,卧室的门被大开。
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