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笑了,不过是遵循国法为之,臣不敢有僭越之举,也不敢存此心。”
“你不敢吗?我看这世上就没你不敢干的事情。”
李载听出了萧灵儿语气中的怨怼,“陛下多心了,臣之忠心,日月可鉴。”
“呵,不重要了,李相,一个陈朔,阳奉阴违,就算你不杀他,朕也不会放过他。”
李载不知道这件事儿和萧灵儿有多大的关系,但此时还是说道:
“陈朔对雪儿动手,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你我君臣彻底决裂,看来,他不想看到陛下与臣联手。”
萧灵儿点点头,“也许是先皇遗旨,所以他才会自作主张,去帮朕做决定,这一点,已经是僭越。”
“陛下不恼便好。”李载懒得废话,也不想去计较陈朔到底在为谁做事。
因为他已经快死了,不管最后会死在谁手里,但这大梁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朕想和你聊聊那天你在天道院说过的话。”
“什么话?”李载立刻开始装傻,毕竟那只是自己的想法,还没有机会实施。
萧灵儿表现得越在意,说明她也知道这件事儿对她而言,百利无一害。
所以此时萧灵儿脸色好了许多,“你能提起这件事,朕就相信你是真心要匡扶大梁。”
李载微醺着摇摇头,“陛下信不信的,从来都不重要,而是这件事它本就很难。”
“既然难,你为何要在做之前就说?”
“先放出风声,让他们猜咱们到底想做什么,如此,可以筛选出一部分人,成为咱们的助力,总有人会逐利前行,陛下应该懂这个道理。”
萧灵儿目光深邃,“还得是李相,以不变应万变对吗?那你觉得,何时推行更合适?”
李载心想,这还用问吗?于是两手一摊,“自然是能镇得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