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勋转动了一下椅子,看到门口站着施缱的时候,惊喜得瞪大眼睛:“施老师?!”
薛成勋周末来找薛砚辞玩,正想约他出去吃饭呢。
薛砚辞说再等一会儿,薛成勋不知道,原来他正在等的人,就是施缱。
施缱终于从薛砚辞那里拿回了自己的日程本。
她不仅有点强迫症,还有恋物情结。
对于自己用过的物品,会有种无法形容的特殊情感。
那个新的本子,被她放在家里,其实也很好看。
但她就是觉得,还是原来的这个,她更喜欢。
“薛总,那你继续忙吧,我……”
“施老师,一起吃个饭吧!”坐在旁边的薛成勋,感觉到薛砚辞看到施缱的时候,欲言又止。
比起施缱自己,似乎总是身边的当事人,更能轻易看穿薛砚辞的情感。
“施老师,我也好久没见你了,你都不想我……”薛成勋最后一个“我”字刻意拖长音,意味深长的看了薛砚辞一眼,那个“哥”字,就尽在不言中了。
其实现在,施缱挺不想见到薛砚辞的。
先不说昨天自己的窘样被他看见了,就是上次他在舞会上将她强行带走,后来又在酒店里发生了那样的事,也无法让她轻易释怀。
都分手了,为什么还总要这么纠纠缠缠?
而且,前些天闻抚珊还上门过,直接挑明了,她要追薛砚辞。
他是个很有女人缘的人,现在两人分开了,还有女人来上门向她挑衅,要是真的再扯上关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麻烦等着她。
以前在荆州的时候,她已经受够了那些反反复复的心理折磨。
薛成勋非要拉着施缱去吃饭。
施缱拗不过,最后还是去了。
和薛砚辞一起同行。
三个人坐在公司楼下的餐厅里。
薛成勋对施老师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因为这不止是他曾经的钢琴老师,还很有可能是他未来的嫂子,他当然要亲切一点。
餐桌上,除了薛成勋的小嘴叭叭说个不停,薛砚辞和施缱都很安静。
两人话都不多。
施缱偶尔还会和薛成勋搭一两句话。
薛砚辞却几乎是全程都很沉默。
直到薛成勋起身去洗手间,薛砚辞才身子靠前,看向施缱的脸,说了一句:“还在因为那天的事,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