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想到了另一个人。
他的好友,冯鸦九。
……
梅星茴在薛氏集团谈完工作后,驱车离去。
她坐在车子后排,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偏着头,一直很沉默。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好几眼车后的梅星茴。
梅星茴虽然上了年纪,却是个高贵端庄,十分有气场的女子。
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眉目间反而更有种沉淀后的韵味和运筹帷幄的气场。
“去凤阳医院。”梅星茴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司机立刻调转车头,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这条路,司机也是驾轻就熟了。
跑过无数次,不过梅星茴低调,从来没人知道她曾无数次进出。
刚才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脑海里重复的都是在薛砚辞办公室时,她被薛砚辞质问的样子。
那个男人咄咄逼人,目光如刀。
若不是她心理素质强大,且这些年来历练得处变不惊,恐怕差一点就要露馅。
可能薛砚辞也想不到,向来说一不二、为人貌似端正的梅星茴,也会说谎。
可是,为了女儿……
或许没有人相信,这些年,其实她都在安静的发疯。
自从大女儿祝剪岚出事后,梅星茴只是表面理智,实际上,却疯得彻底。
车子在凤阳医院门口停下。
梅星茴径直去了楼上一间隐秘的VIP病房。
进门后,就看到躺床上,穿着一身病号服的那个女孩子。
她就是多年前号称已经去世的——
祝剪岚。
她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