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鸦九是为了工作才来南京出差。
他正在和客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却见到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
“冯律师?”施缱也很诧异。
冯鸦九眼里带着惊喜。
他上下打量了施缱一眼,才说道:“听说你来南京了,还真是……好像瘦了一点吧。”
说最后一句时,他似乎是自言自语。
施缱离开时,是抱着要离开伤心地的想法。
可如今在他乡,又遇上老友,她还是觉得挺开心。
冯鸦九当天就要坐上飞回荆州的飞机,他和施缱都没时间多聊几句。
回去后,他先是回律所办一点事。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才想,自己在南京遇到施缱的事,无论如何得告诉薛砚辞。
……
翌日上午,冯鸦九找了个时间,去了薛氏集团。
薛砚辞正在写东西。
冯鸦九敲门进去的时候,就见到他仍低着头。
偌大的办公室,大部分时候薛砚辞都是一个人,但从来没有哪一刻,竟然让冯鸦九有种,他孤零零的,有点可怜的感觉。
薛砚辞可怜?
在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冯鸦九很快就嗤声笑了。
他是在笑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
薛砚辞啊,怎么会可怜?
“笑什么?”薛砚辞听到动静,才抬起了头,冷冷问了一句。
“没什么。”冯鸦九若无其事的在薛砚辞桌对面坐下,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和你说件事,这次我去南京,碰上施老师了,她去一家培训学校面试,看样子是想在那边重新生活了,从今以后,你们可就是分隔两地了……”
“那关我什么事?”薛砚辞声音淡淡的,说完后,又继续低下头去。
好像对冯鸦九和他提起施缱的近况,完全不感兴趣。
上次他去找梅女士下棋,梅女士就一直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