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鸦九说:“那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施缱看了眼手机,这个时间,他应该也忙完工作了,就点了点头。
在冯鸦九打电话的时候,施缱就在脑子里复盘她被人推下楼的全过程。
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阮苏绣做的。
整个乐团,或者说整座大厦,她就只和阮苏绣有仇。
阮苏绣这阵子忽然对她主动示好,本就觉得蹊跷。
不怼她了,不对她冷嘲热讽了,应该就是要让她放松警惕。
如果让施缱脚踝骨折,只是阮苏绣的开胃小菜,那接下来的大招又是什么?
……
不过,薛砚辞来的时候,施缱并没提自己被推下楼的事。
只说是不小心,下楼梯的时候走神了。
在事情搞清楚以前,她不想打草惊蛇。
施缱见识过薛砚辞的手段。
他对付别人,从来都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现在阮苏绣是徐长卿的人,徐氏集团的徐总。
施缱尽管只是略有耳闻,但也知道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在商业上,与薛砚辞有很多密切连接。
想一想阮苏绣身后的靠山,再想一想薛砚辞的铁血手腕。
施缱就觉得,暂时还是不要轻易挑起矛盾。
薛砚辞查看了一下她裹着纱布的脚,又看了看她平静的脸。
“疼不疼?”
“刚摔的时候疼,现在不了。”
“要住院一个星期?”刚才,他听医生说了。
“嗯。”她点头。
……
施缱给团长拍了脚上缠着纱布的照片,发给了团长。
团长准了假。
原本月底飞去洮阳的演出,她参加不了了。
她就觉得,自己怎么这么背?
阮苏绣可能也有故意挑这个时间对她下手的嫌疑。
来日方长,这件事,施缱不会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