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忽然就很患得患失。
曾经,她觉得自己根本拿捏不住这个男人,越是相处久了,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像是在被温柔又残酷的吊打着。
她沉迷于这份入骨的温柔,却在日日承受这份随时会失去的煎熬和心虚中。
这种日子,好像很快就会消失。
如薛砚辞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会一直像这样长久而贴心的守着她。
根本不可能。
……
睡觉的时候,薛砚辞破天荒的没做。
他甚至是背对着她。
今天去逛超市的时候,他还买了几盒避.孕套,本来想着晚上用。
毕竟他现在对她这样,一开始想的,就只是为了睡她。
可后来发展的种种,全都在他的预期和掌控之外,这让他非常懊恼和不服气。
他并不想一直过这样世俗的生活。
做饭,买菜,逛超市,修灯管——
可能偶尔会觉得新鲜,但这种日子绝对不会成为他的常态。
就当是对她的愧疚吧!
毕竟以前他对她还挺一般的,她又流掉过他一个孩子,他自己没什么感觉,但她好像挺伤心的。
他不想欠这种情债。
等他觉得补偿完了,他就不会再和她如此的日夜相对。
那是暖男才会做的事,不是他。
半夜,施缱睡得迷糊,就感觉身后有人在碰触她,好像在弹她的脸蛋。
她用手划拉下,含糊的说一句:“别闹。”
身后的人就不再动了。
他的怀抱像暖炉一样,又温暖又强势。
醒来的时候,施缱还是被他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