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亭一时失神,以至于手腕被刀鞘一打,弯刀跌落之时,他失了武器,再一回神,沈戮手掌已掐住了他脖颈动脉。
“别动。”沈戮低声威胁。
哥舒亭下意识地扬起脖颈,只觉那按在自己动脉处的手指好像稍稍用力,就能令自己的血管爆裂。
殿外的哥舒士兵瞧见这光景,皆是惶恐地抬起了手中的兵器。
哥舒岐则安抚道:“不准轻举妄动!”接着又对沈戮好言相劝:“你先放开他,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好生商量!”
沈戮闻言,不禁冷笑一声:“你们方才急着取我头颅,可没想过要与我好生商量。”
哥舒亭不服气地想要开口,但喉咙一动,指尖那力道就令他痛不欲生,好似在这一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戮此前的那几次招式,根本没有使出全力,甚至,像是在逗弄他兄弟二人,简直把他们当成狗一样耍弄。
高台上的戏子实在是唱不下去了,他们只想活命,怯懦地躲到角落里。而沈戮却抬眼瞥向他们,纠正道:“有一处唱错了,张良从项伯手中拂开了衣服,你们怎没有表现出这个细节呢?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啊。”
那几名戏子面色惶恐,生怕自己也会遭到迁怒。
而哥舒兄弟也极为惊惧,想来哥舒亭一直在与沈戮过招,竟不曾想在这期间,沈戮不仅听清了戏词,连高台上的戏子动作都瞧得一清二楚!
如此游刃有余,实乃恐怖如斯!
哥舒亭心里已意识到如今的自己的确不会是沈戮的对手了,自己不过是比他年轻,但这份年轻更显得自己愚蠢、莽撞,比权谋、比智慧,他怎敌沈戮分毫?
“卑鄙......”但哥舒亭艰难地说出的,却只有这两个违心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