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那声音远去了,床榻上的容妤才敢吐出死死憋着的一口气。
她全身颤抖不已,惊慌失措、惧怕不已,连同鬓发间都流出了细密汗水。
沈戮俯身嗅了嗅她鬓间香气,再扒开她领口,就着从窗外着落进来的淡淡月色检查了一番,未见异样,方才满意道:“看来的确是月事所迫,你与我那没用的皇兄倒也未能颠鸾倒凤,真难为他这几日都要陪你躺在床上做一对和尚尼姑了。”
容妤慌乱地看着他,心想定是崔内侍日日与他汇报容府的事项,那个死官宦整日扒着墙根听,恨不能把一双眼睛都贴在容妤屋子里好好打量。
“不过,倒也怪不得你——”沈戮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中衣脱下扔去地上,再探手去解容妤的衣襟领子,“我那皇兄除了能吟诗作画之外,其余的皆是不行,正经事上样样不通,样样不,能,干。”
他言辞孟浪,令容妤羞愤交加,她只得别开脸去,用力地闭上眼。
谁料沈戮直接压在她身上,咬一口她耳垂,嘲讽道:“若是能干,你又怎会三年还未大起肚子呢?”
便是再如何软弱的人遭此侮辱也要回敬一番了。
可容妤必要忍下这口恶气,只因这里是容府,他定是咬死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糟践她。
果不其然,他双手握住她腰肢,以一种极其冷酷的声音对她道:“你今天记牢了,欺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容妤咬紧牙关,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他用力地拽了下去。
“又不是第一次了?”他低笑间说,“你让我等了这么多天,若我今日不来,你还想拖我到几时?你倒是说话呀!”
容妤不敢出声,她甚至也怕他的不管不顾会引来容府的人察觉到异样。
沈戮倒是很满意她这样乖顺的模样,即便她始终不肯吭声,他也没有动怒,更何况一身香软在怀,他此前的怒火也逐渐褪去,却也不忘要提点她:“今夜便动身随我回去,哪日我心情好了,还会准你再回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