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小心翼翼地往车辇深处藏了藏,生怕会被柳心珠抓见。
陈最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深知若是被柳心珠发现了车辇里的人,怕是会闹破了天,届时,太子名声不保,太后那边更是抓住了把柄......
“柳小姐。”陈最一不做二不休,几个大步冲上来,挡在东宫车辇前,“实不相瞒,张太医得了传染病,之所以被太子以车辇送回,是怕病情在宫中扩散。”
柳心珠狐疑地皱起眉:“何种传染病?”
陈最指了指脸颊,“猴痘疮。”
此话一出,吓得柳心珠连连退后,她痛骂陈最:“你怎么不早说?我差点就要撩开那车帘了!”
陈最笑道:“张太医也怕旁人知晓,都要面子的嘛。”
“真是晦气,大半夜的猫没找到,还遇见得了倒霉病的人。”柳心珠气哄哄地转身回去了官轿,没好气地对轿夫说:“走了!”
轿夫们抬轿起程,陈最躬身相送,在官轿经过身边时,柳心珠忽然撩开帘子,吓得陈最与车辇里的容妤皆是一惊。
“你们主子既能安排你送人离宫,便是还没睡下吧?”柳心珠问。
陈最犹疑片刻,如实回道:“未睡。”
柳心珠面露喜悦,放下帘子,对轿夫道:“去东宫。”
陈最望着官轿逐渐远去,悄悄地瞥了一眼车辇,那眼神像是在担忧容妤。
可容妤倒因柳心珠的离开而松下了一口气,她全然不在乎柳心珠要去哪里,只要自己的事情没有被揭穿,她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