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否准许臣妇出宫见家人?”容妤截断了他的话。
沈戮神色一凛。
容妤仍旧是垂着眼,“臣妇知自己没什么能与殿下交换的东西,但唯独此事,恳请殿下能够帮衬臣妇,臣妇必定——”
沈戮放下了手中筷子,目光冷冷地落在容妤脸上,“为何突然在我面前以‘臣妇’二字自称?”
“以‘臣妇’自称,有何不对么?”
“你昨夜可不是这般无情的。”
提及昨夜,容妤心下颤动,她别开脸:“臣妇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这话可当真惹恼了沈戮,他冷下脸,质问她:“你胆敢再说一遍?”
容妤略有惧怕,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臣妇的确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沈戮怒极反笑,他觉得有趣至极,眯起眼对容妤道:“你我昨夜翻云覆雨,水乳交融,你一口一个‘七郎’,哭着求我的可怜模样很是令我动情。怎么,到了今早,你竟想不认账了么?”
容妤的双颊爬起了羞愤的绯红,她咬牙道:“还请殿下自重。”
“究竟是我要自重,还是投怀送抱的你需要自重呢?”
容妤猛地抬起头,她手脚都在颤,忍无可忍般地对沈戮说道:“昨夜之事无需再提及,殿下理应清楚,昨夜是弥天大错!”
顷刻间,沈戮下颚一紧。他面上神色虽毫无波动,可周身气息已经森然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