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手机里,一个赤裸的男人正在一个女人身上。
男人俊朗的脸庞直视屏幕外的安笙,露出满满鄙夷。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结婚一年的丈夫——郑斯年。
安笙关掉手机视频。
这已经是,郑斯年第三次给她发这种同步直播的视频。
她的愤怒和不甘,早就在这一年的婚姻中消磨殆尽。
她能做的只有——忍,忍到郑斯年答应离婚那一天。
因为,这是她们安家欠郑家的。
凌晨刚过,郑斯年就回来了。
“安笙——”
傅斯年一进门就踹开卧室的门,“给我放洗澡水!”
安笙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起身,朝盥洗室方向走去。
整个房子都是浓郁的酒精味儿,看来郑斯年今晚又喝了不少。
郑斯年边扔身上的衣物,边追上她的步子。
“安笙,我给你发的视频好看么?”
安笙身子一僵,下巴就被郑斯年捏住。
“我跟别的女人做,你有没有很伤心,很难过?”
安笙眸底是隐藏的愤怒,“郑斯年,这是你第三次给我发这种东西,我不希望有第四次!”
“吃醋了?”郑斯年冷笑,“安笙,看到你,我就想起安又新那个老东西。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们姓安的吗?”
安笙一听到爸爸的名字,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无刚才的硬气。
一年前,在她与郑斯年举行婚礼的当天,安又新用不高明的手段得到郑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把本就有心脏病的郑斯年父亲气的心脏骤停而亡。
婚礼变葬礼。
那个时候的安笙,才知道自己成了安又新商业上的棋子。
她以为郑斯年会把她踹出郑家,但郑斯年从未提过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