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的战争不同,平息其他两国战争,保护祁国,任务繁重,谁敢将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一个不知何时会死的病秧子。
如今皇帝却指明让宸王领兵打仗,言芸郗很难不怀疑这其中是否有阴谋。
御乾宫的商讨不断,大部分都是不支持的声音,明德峥眸色冷下从在场众人中扫过:“除了宸王你们还有其他人选吗?眼下人心惶惶,百姓不得安,何人还能代表我皇家颜面去安抚慰问百姓?莫非尔等想要朕御驾亲征?”
“臣等不敢!”
众臣惶恐,能够代表皇家颜面的无非就是亲王,皇子,奈何自皇帝登基,六亲浅薄,早已在登基前殒命,独剩宸王一人。
皇子之中,唯有大皇子,二皇与三皇子子成年,奈何三人都不是领兵打仗的料,如今能够代表皇家的人便只有宸王了。
皇帝需坐镇京城,以安祁国之心,怎可御驾亲征。
明德峥见众人不再言语,当即敲定此事。
官员们陆续离开,言芸郗在外听得真切,见人出来,她连忙低下脑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赵成见人已经离去,这才进去通报。
不多时言芸郗走进大殿,便瞧见皇帝扶额忧愁,恭敬行礼后,她便上前为皇帝诊脉。
皇帝时不时还在与赵成说着郾城之事,期间提到了宸王带兵出征,仿佛当言芸郗不存在般。
“郾城不过一个边陲小城罢了,如今已是无力回天,纵使再派兵支援,只怕无力回天。荣,襄二国虽说如今在开战,难保不是障眼法,恐怕私底下早已联手,欲要分割我大祁。”明德峥叹息,桌子上放着一张祁国版图,上面的郾城已经被朱砂笔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