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件事情我自有分寸,其实一直也都是左非尘主刀,我就是在旁边从旁指导而已。”
萧胤突然眉头微微一挑:“怎么?这些日子一直和姓左的那个混账东西待在一起吗?”
顾九龄顿时愣在了那里,不曾想萧胤看问题的角度总是这么奇特。
左非尘算是顾康的主治大夫,左非尘虽然医术高明,总不能既救助顾康又帮温先生恢复。
她是人不是神,她自己不得不留下来观察几天,等温先生生命体征平稳了再走也不迟,这期间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顾九龄总觉得从萧胤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醋味,她忙轻笑了一声,拽住了萧胤的胳膊整个人靠在了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的:“怎么?吃醋了?”
“王爷,你这吃的是哪门子的无名飞醋?”
顾九龄忙改口:“左非尘固然优秀,可是与王爷您比起来,便是差远了。”
“王爷多金又帅气,灵魂有趣,外貌俊美……武功高强,是不世出的盖世大英雄……”
顾九龄夸一句,萧胤的脸色便缓和一分随后渐渐迷失在顾九龄的夸赞中。
很快春闱开始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修养,顾康虽然脸上的疤没有办法很快去除,可经过一些药物的调养脸上的疤显得也没有那么狰狞了。
他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走起路来还稍稍有些瘸,但是若不仔细看,大概也看不出来。
果然顾九龄猜的没错,温先生醒来以后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顾康从被误会为谋杀恩师的狂徒,到温先生亲自替他自证清白,并且给隆庆帝乘上了一封书信。
他做了隆庆帝和太子的太傅,身为帝师,他却隐居于山下过着与世无争,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
他也从来没向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祈求过什么?
这一次他据理力争,想要给自己新收的徒儿顾康,一个可以搏命上进的机会。
很快到了中午的时候,上京贡院的门缓缓打开。
御林军亲自在贡院四周防守,之前进京赶考的学生们也带着自己的仆从纷纷走进了这个决定他们未来命运的院子。
顾九龄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预产期也就在这个月。
她不能亲自送顾康来参加科考,便派了九月和云朵带着她买的东西来送顾康进贡院。
贡院门口挤挤挨挨,到处是停着的马车。
春闱科考那是南齐上京的头等大事,世家大族们也都很重视。纷纷送自家儿子进贡院。
那个场面分外的热烈,也有从地方只身一人过来参加科考的,那情形倒是显得略有些寒酸。
顾康早已经被顾家除了名,如今又因为顾怀的事情和顾家可谓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他身边之前只有李泉一个小厮,此时李泉已经被处死,他便是孤家寡人。
他不想刚走到贡院的门前便被九月和云朵迎了上去,将顾九龄准备的东西送到了顾康的面前。
九月身边又带了一个青衣小童,是顾九龄帮顾康寻来的伴考书童,性格沉稳,为人忠厚。
“二爷,这是我家主子给您准备的护膝。还有全套的笔墨纸砚。”
“还有暖手炉子,您也拿上,贡院里冷,夜半时分可以拿着取暖。”
云朵絮絮叨叨将主子吩咐下来的东西全部交给了顾康。
准备之齐全,顾康颇有些惊讶,他晓得这是长姐诚心诚意送他的东西,他将东西小心收了起来,刚要同云朵和九月说句话。
突然从侧面闯进来一个疯女人,朝着顾康扑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