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和叶南方玩闹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他们，无忧无虑的，叶南方甚至为了他和别人打架，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了呢？

叶南方对他有的更多的是尊敬，他们曾经那两小无猜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叶南弦的心突然就难受起来。

叶睿还在说着什么，他已经被听不到了，却仿佛看到了叶南方。

叶南方对着他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说：“哥，为什么我们两个人非要比较出一个高低呢？为什么我们之间不能像其他的兄弟一样玩闹。哥，你还记得我们最初快乐的日子吗？”

哭着哭着，叶南方的眼泪就变成了红色。

血一样的颜色。

他声音凄厉的说：“哥，我想回家，我想你了。可是为什么要把我驱离出海城？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留下我？是不是你也觉得我该走？是不是我留下来你也觉得对你是一种威胁？”

“哥，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不想和你争什么，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我们是一母双胞的兄弟呀。即便是掩藏自己的智慧，成为你的陪衬我也不在乎，我只希望和你在一起的呀，哥，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答应我？为什么还要和母亲一样送走我？”

“如果我没有离开海城，我就不会死。不会去做什么卧底。我还是叶家的二少爷，哪怕纨绔一些，哪怕废物一点，起码我还在你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孤零零的死在这边。哥，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感觉吗？”

“我爱你，却也恨你，恨你为什么当初那么不顾一切的送我走。恨你为什么不留下楚梦溪，让她到这边遇到了我。如果没有遇到楚梦溪，或许我就不会爱上他，也不会那么恨你。她从始至终爱的人就不是我，我只是你的一个替身，你知道吗？哥！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你的阴影下，我不傻，也可以做天才的，但是母亲说叶家只需要一个掌舵人。我知道你的志向和报复，所以我放弃了。我宁愿堕落有点，宁愿纨绔一点，只要成全了你，让你做了自己想做的就好，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希望和你在一起而已，可是哥，你还是把我送走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或许就不会死、哥，是你害死了我！是你！”

“不是！”

叶南弦猛然觉得心口一疼，“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摇摇欲坠的。

“爹地！”

叶洛洛被吓到了。

她从看到过叶南弦这个样子。

她小小的身影紧紧地握住了叶南弦的手，可是叶南弦却好像梦魇了一般，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