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先来的人是方太太。

她进门之后看到沈蔓歌坐在方婷的床旁，而方婷的位置纹丝未动，方太太的脸色才好了很多。

“我告诉你，不许碰我女儿，知道吗？你只是个代替品，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我的女儿的！我的女儿只有一个，那就是婷婷！”

方太太的眼眶通红，看得出来，她哭了一夜。或许从方婷去世之后，方太太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你感觉方婷不会怪你吗？你作为一个母亲，却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沈蔓歌的话让方太太顿了一下，然后有些狼狈的说：“你懂什么？整个方家谁不听姑奶奶的？她是当家主母！”

“为了这个当家主母可以无条件的奉献出自己的女儿吗？你我都知道，方婷非正常死亡。她是怎么死的？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就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尽早入土为安吗？”

沈蔓歌的咄咄相逼，让方太太掩面哭泣起来。

“我怎么不想？这是我的女儿！是我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女儿！我怎么不希望她快快乐乐的长大？可是她现在躺在这里，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了，我真的恨不得能够替代她去死。”

“说的在好听有什么用，你依然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方倩弄死了她。我真的不明白，一个当家主母的命令可以让你献出自己的女儿的生命，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们全家的命都掌握在她的手里吗？我们能去哪里？我们生在方家，方家祖祖辈辈的规矩都是要听当家主母的。我先生虽然是个教授，可是在方倩面前他算个屁。我们舍不得女儿，但是我父母，我兄弟姐妹还有我先生的兄弟姐妹的命都在她的手里拿捏着，我们能怎么办？你以为我们没有想办法嘛？我们也想过呀，我们甚至请了赛阎罗张音前来，但是她最终也害怕方倩逃跑了。我们还能指望谁？在那么多人命和婷婷之间选择，我们能怎么选呀？”

方太太说道这里的时候已经哭的肝肠寸断了。

沈蔓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你别告诉我，方婷是被你们亲手害死的！”

她直直的看着方太太。

方太太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