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灯光,照耀在薄弈白净的脸庞上。
叶倾心的手轻轻拍着薄弈,嘴里哼着小孩子喜欢的儿歌。
不知不觉间,她就闭上眼睛在薄弈的身边睡着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自从薄弈出事后,叶倾心一直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她总是在做梦,梦见薄弈在冰冷的海水里叫她妈妈。
他说,妈妈,我冷。
她总是在做各种各样的噩梦。
好不容易从噩梦中醒过来,又要应付神出鬼没的薄妄川。
叶倾心身心俱疲,直到此时,她看见活生生的薄弈就在自己的眼前,她才能放下所有的戒备,安安稳稳地睡一个好觉。
......
......
叶倾心的“以死谢罪”,在薄妄川的意料之外。
饶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叶倾心跳下大海,他依旧笃定的相信这只是叶倾心的一个阴谋,他完完全全不相信叶倾心会死。
祁燊从秦谨修那里回到薄氏庄园,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佣,面无表情道:“薄少,秦少那边在安排人准备叶倾心的葬礼。”
薄妄川优雅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浑身散着冷冽的寒意。
他冷漠挑眉,讥诮道:“他有什么资格办叶倾心的葬礼?”
祁燊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