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度的紧张,在孩子们离开后,霍清漪就高烧不退。
顾祯铭见此发了好大一通火。
霍清漪怕他冲动动手,迷糊间拉着他的手,无力摇晃了几下。
原本怒火冲天,满脸阴冷的顾祯铭奇迹的冷静下来,回握住她的手,轻轻托起她的脑袋。
“清漪!”
霍清漪烧的迷糊,努力睁开眼睛,迷糊的眼里印着顾祯铭的脸,她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念出饱含思念的名字,“祯阗”。
顾祯铭一顿,托着她脑袋的手,一下子抽了回来。
霍清漪的脑袋重新砸回枕头上,原本就迷糊的脑袋,此刻更加迷糊。可是她却安心了,因为她看到了祯阗。
顾祯铭磨磨后槽牙,张开的五指就要握上霍清漪的脖颈,谁叫顾祯阗这三个字,他都没这么烦躁过,可是今天他尤其烦躁。
这个名字从她嘴里出来,犹如一根针,扎的他痛。
最终五指还是落在了她微烫的脖颈处,只是动作温柔。
霍清漪脸颊潮红,嘴唇更是干裂的流血,顾祯铭低下脑袋,猩红的舌尖微微吐出,在那干裂的伤口处流连。
淡淡的血腥味,让他心中的烦躁消散,他张开嘴巴露出白牙,轻轻咬噬,舔弄。直到那干裂的嘴唇变得水润透红。
他才直起腰身,狭长的双眸透着满意。修长的手指轻扫过霍清漪的脸颊,再放置鼻端,一股特有的香味,钻入他的脑髓。
因为是孕妇。医生用药谨慎,很多药物都不可以使用。所以霍清漪这场生病,拖拖拉拉只到半月后才大好。
另外一边,李牧去了M国,根据沈知白提供的地址,很快找到了鲍仑的家。
只是已经人去楼空,他盘桓多日,终于等来了消息。
一直蹲守在鲍仑家附近的鲍仑小弟将他拦住,直接蒙眼带到一处偏僻的农场。
在这农场里,他终于见到了顾祯阗。
顾祯阗受伤很重,此刻还在昏迷中。
李沐见到了鲍仑。
鲍仑脖子上挂着绷带,吊着一只胳膊,但是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
“如果不是知白给了你的照片,我都以为是那伙混蛋。”
那日他跳下楼梯后并未走远,躲在一楼楼梯间下,想要寻找机会。可是那伙人来的很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拖着人离开。
他们离开后,他紧跟其后,还没走出一条街,警察就来了。那伙人逃之夭夭,他也跟丢了。
最让他奇怪的是,那伙人明明托着顾,可是他回去时,竟然又看到顾被警察和医护抬着上了车。
一直没有搞明白,直到沈知白联系他,他才明白。
尽管他是外国人,可对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很是感兴趣,那一刻他立马想到一个词语——狸猫换太子。
接下来他开始全面搜索,终于在一处废旧的库房里找到了人,只是被折磨的不轻。
好在那里只有一人看守,他直接带人闯了进去,将人救了出来。只是一切顺利的有点不可思议。
李牧听着,忠义的脸上直冒冷汗,如果不是霍清漪他们警惕,是不是就让那人李代桃僵,哥就这样被扔在这肮脏的地方折磨致死。或者经年累月,他真的成了哥,而哥却成了他。
鲍仑拍拍李牧的肩膀,“顾,还好,受了些皮外伤。”
李牧抹去眼里含着的泪,点点头。
顾祯阗犹如破布娃娃一般躺在铁艺架子床上,呼吸都很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