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落地。
血飞溅而出。
溅了卫野一身。
“我不是不想杀你,是不想因为你而赔命,你不配。”楼景深的嗓音很低很低,透着那心肝震颤的腐朽,“这一刀,我们扯平。以后别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想弄你,不见得非要我出手。”
他起身。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目光和楼岳明对视。
楼岳明也看他。
然后一笑,是温暖又是关怀又是大度。
楼景深瞳仁一紧,弯腰鞠躬,领着唐影如梦出去。
走到门口。
“如梦——”卫野发出猛兽般撕裂的吼声,“楼景深——我们不能成为一家人吗,啊?!”
他们没有停留。
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了如蝼蚁一样的他,还有居高临下的楼岳明。
奶昔因为楼景深受伤而哭的两眼通红,去医院检查,缝合伤口,她也不走,站在一边。
“叔叔,你轻点儿。”
“救救我爸爸。”
“我不要爸爸疼。”她一边哭一边说,眼睛还离不开医生的手。
可医生是个美国人,根本听不懂她的中国话,好在医生能明白。
一直在笑,用英文告诉她不要急。
伤口不深。
肉里面五针,外面三针。
医生走后,楼景深把奶昔抱起来,“爸爸一点都不疼。”
“可是……”她泪眼模糊的指着地上的血和爸爸脏掉的衣服,哭的一抽一抽的。
为了让奶昔进来,整个缝合,楼景深都是坐在轮椅上,而没有去手术台。
他抱着她出去。
“受点伤不算什么,爸爸能承受的住。”
“不要爸爸流血。”奶昔想靠在爸爸怀里又怕弄疼了爸爸,楼景深把她的摁在另外一边没有受伤的地方。
亲了她一口。
“下次爸爸绝对不受伤。”出了门,唐影站在门口。
看到他们那模样,失笑。
把奶昔抱过来。
“小哭包。”
“呜呜~”奶昔趴在她肩膀上,“打坏人,坏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