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他回信,红薯好了。
她收起手机,回停车场。
要走到时——
“干什么,我在家睡觉不好?你居然带我来这种地方,我说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有点正经,我儿子都不来这耍,被别人知道了,我的老脸还要不要?”
这声音有点熟悉。
她抬头一看。
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中山装,倒是挺有仙风道骨之气。
只是,头发怎么会这么白。
“陆兄弟。”另外一个男人道,“情人弯是你儿子玩的地方,那夕阳港是给我们老人玩儿的,里面老太太多着呢,我们去夕阳港会会老太太。”
“去去去,一边去,怎么,我还找老伴儿?”
这人是陆怀山,陆离的父亲。
听他们浅浅的几句交谈,唐影心里有些犯嘀咕。
找老伴儿?什么意思?
“来散散心,我听说楼家那老夫人都在呢,你去玩玩,我可不想见你日益消沉。就是一把年纪才要好好注意身体呢,才要好好生活。自从盈盈走后,你出过门么?”
陆怀山听到这句话,心里蓦然一痛,那股撕心裂肺的!
他眯了眯眼睛,却又强行的给了一个笑容,“哎……”
两人在交谈,唐影却满脸苍白!
陆离,不,陆城的母亲过世了?
她脑中忽然想起前两天碰到的陆离,他给她的那一个眼神。
沧桑,隐忍,疲惫,沉痛。
手一个没抓稳,塑料盒子啪掉到了地上。
红薯滚出来。
这一动静打断了两个正在交谈的人,陆怀山和友人回头。
陆怀山一怔。
友人看到她也愣了一下,随后。
“唐小姐是吧?哎,怀山给你介绍一下,就是她,开的这夕阳港,我得谢谢她啊,给我们老年人也提供了丰富的夜生活,让我这孤寡老人……”
“我们走!”陆怀山突然沉声而道!
“啊?”
“走,以后永远不来!”陆怀山沉着嗓子,他的视线像刀子一样,搁在唐影的脸上。
唐影如同被钉在了十字架,浑身发颤,无法动弹。
“为什么?”
“为了我死去的儿子和太太。”他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