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母亲实在是太不关心。
然而……
那些愧疚的话却又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她不知道为何无法说出口,对这个儿子,她有着——从心底而来的纠结复杂。
想要靠近。
又想远离。
姜磊来了。
“总裁。”
楼景深眉目低柔,声音有些沙哑的,“送她回去。”
“好的。”
楼景深转身上楼。
…………
他没有去病房,在走道里坐了很久,漆黑漆黑的夜,仿佛万物都在深渊,黑不见底。
他很少有这样的消极时间,成年以后也很少因为如梦的陈年旧事而费神。
今天却放纵,许是……卫野快回来,当年那个打他骂他是狗杂种的人。
楼景深在走道里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进病房。
一室宁静。
没有光,没有声音。
他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在屋里站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这个黑光,才勉强看到唐影和楼安安睡在床上。
楼西至在沙发。
以一个很僵硬的姿势。
他去沙发前,压低声音,“睡着了?”
“没有。”楼西至刚刚自己走过来,腿很难受。
“能下地了?”
“不能下也得下啊。”把床让给她们。
楼景深弯腰在他头上摸了摸,“小屁孩儿,长大了。”
“……喂,瞧不起谁呢,我早长大了,我现在都可以结婚生孩子,肯定能生一堆儿子。”
“……”
楼景深缓慢的起身,拿薄被把他盖好,室内有空调,很凉。
“睡吧。”
他过去抱唐影,唐影睡的迷迷糊糊,闻到了他的味道,身子一转对着他的胸膛,呜咽了一声,“做……什么啊?”
“回家睡。”
“嗯?”唐影睁了下眼,迟疑了一会儿想起就是在病房,她一下坐起来,“小风呢?”
“他在沙发?”
“嗯?他怎么能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