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打伞,在慢慢的走着。
高跟鞋的鞋跟踩在路缝里,带着雨水,往她的裙摆上拍打。
那云层堆积的裙摆慢慢的湿透。
这个时间,行人很少。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衣服都湿透,她才停下。
她并没有感觉到冷,一身湿,刚好驱散了热气。
前方就是曾经绝色大楼,而现在是平地,被有关部门警示带圈着,谁也不许进,禁地。
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她回头。
看到了后座慢慢降下了车玻璃,男人优质的脸庞在在眼前一点点的清晰。
这个世界,雨声,风声,车声都没了。
好像就剩下了他。
“上来。”他说。
唐影上去。
他拿了一条毛巾,圈在她的脖子上,“淋雨好玩儿?”
“你来做什么?”她哑着嗓子问。
楼景深用毛巾擦着她头发上的水,手掌偶尔从她的颈部擦过。
司机姜磊把车窗给升起来,车里很静。
因为炎热,依旧开的有空调,凉的通透舒畅。
头发终于没有滴水,他摸了摸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一捏都是水。
“淋雨做什么?”他低头对着她的眼睛。
唐影睫毛上沾的还有水,湿漉漉,她的眼神也是湿漉漉的看着楼景深。
“出来走走。”
楼景深忽然笑了下,短促的笑声在耳边猝然划过,唐影看他上扬的唇角,“你笑什么?”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吧?”
“什么?”他说过太多,她哪儿记得住。
他沉黑的眼神攥着她,似是礁石,黑如墨,又浓稠如胶,磁性的男低音,“你站住原地别动,我朝你走,一百步,一千步。”
你别离开就好。
唐影顿在了那儿。
她好像听到了雨声,在耳边噼里啪啦像是在吟唱。
又好像听见了花开的声音,百花齐放的刺啦柔软声。
又好像看到了那片胡杨林,那笔直耀眼的矗立在玫瑰花的身旁。